盛长政冷笑一声,“顾公子莫要空口白话,可有证据?若仅凭顾公子一人之言,岂不是任谁都可拿着他人之物随意设局?”顾廷烨一时语塞,他确实并无实证。一旁的杨二则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赶忙附和道:“就是就是,顾公子若是拿不出证据,那便是无理取闹。”
顾廷烨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正欲发怒,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人。众人定睛一看,竟是袁家大公子。只见他走到盛长政跟前,施了一礼,“盛兄,此事确是舍弟莽撞,小弟在此赔罪。这聘雁本就是送于盛家之物,自是不该被用作赌注。”说完又转头看向顾廷烨,“顾兄,你我虽是好友,但此事你做得不妥。”
顾廷烨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袁家大公子竟会拆台。袁家大公子低声对他说:“今日之事本就是一场闹剧,莫要再纠缠下去了。”顾廷烨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冷哼一声,甩袖而去。盛长政松了口气,杨二则满脸感激地望着盛长政和袁家大公子。
就在这时,只见盛宏与王若弗缓缓踱步而来。他们刚到此处,便瞧见盛长政已然将眼前之事妥善地处理完毕。盛宏环视四周,敏锐地察觉到现场的氛围略微有些凝重,于是他当机立断,迈步向前,朗声道:“哎呀呀,我瞧着这会儿起风啦,诸位还是快快移步到屋里去坐坐吧。”
周遭众人闻得此言,纷纷扭头看向盛宏,见他亲自出来打圆场,忙不迭应道:“好好好,盛兄所言极是,咱们这就进屋。”说罢,大家便随着盛宏一同朝屋内走去。盛长政则不紧不慢地跟在队伍后方,目光始终落在前方父亲的身影之上。
待人都尽数走进屋子之后,盛宏稍稍放慢脚步,待盛长政跟上前来,方才压低声音对其赞许道:“长政啊,此次之事你处理得甚是妥当,为父很是满意呐。”
听到父亲的夸赞,盛长政赶忙拱手作揖,谦逊地回应道:“多谢父亲赞誉,孩儿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另一边,王若弗先是热情地招待了几位夫人,而后快步走到盛长政身前,面带微笑地说道:“长政啊,母亲那儿有一方极好的墨,待会儿会差人给你送到院子里去,还有长枫也有一份哦。”此刻的王若弗,望着眼前的盛长政和盛长枫兄弟两个,心中满是欢喜,只觉得这两个孩子如今真是越来越讨人喜欢了。
盛长政与盛长枫闻言,自是喜不自禁,连忙向母亲躬身施礼,表示感激之情。
盛墨兰一路小跑着,怀揣着刚得来的消息急匆匆地赶回了林栖阁。她那娇小的身影一踏入院子,便直奔屋内而去。此时的林噙霜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梳妆台前,手持着从长政铺子买来的精美护肤品,细致地涂抹于面庞之上。
当她瞥见盛墨兰独自归来时,不禁微微皱眉,疑惑地开口问道:“墨儿啊,怎地只有你一人回来了?你那两位兄长呢?他们平日里可是对你宠爱有加,断不会让你独自一人先行返回的呀!”林噙霜深知自家那两个儿子对这个妹妹的疼爱程度,心中难免有些诧异。
盛墨兰喘了几口气,定了定神后回答道:“母亲,大姐姐的聘雁竟然被人拿来当作赌注打赌啦!眼下三哥正在那边处理此事呢,所以他便让我先回来告知您一声。至于四哥嘛,则是去寻爹爹和大娘子去了。”
林噙霜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她心想,居然还有这般自己未曾知晓的事情发生。于是乎,她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歇,继续呵护着自己娇嫩的肌肤,同时追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快给娘细细说来。”
盛墨兰不敢怠慢,赶忙将自己在回来之前所目睹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林噙霜听后,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略带几分幸灾乐祸地说道:“哼,瞧瞧你爹爹给那长女挑选的夫家,竟是如此不堪。我家墨儿日后可要睁大双眼,万万不可觅得这般人家呐!”说罢,她又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仿佛在庆幸这等烦心事没有落到自家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