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胳膊老腿,二爷你搁这儿忽悠孙子呢?”马山龇着白牙,像极了黑夜里的星星,不停在心里腹诽。
但见二爷跳上车火速出发,留下马山呆立在原地。连大黄都跑着跳上了车,回头还朝着马山吐着舌头,呲牙咧嘴。
马山拉着架子车,一路颠簸飞快的冲到二爷旁边说道:“二爷,你有车,为啥还让我拉啊,累成狗了”。
“这车一次十块,你那个一次一块,能一样吗?”二爷不屑的说道。
“这和钱有啥关系,驾子车拉着累啊,您还是让我开吧,您先休息。”马山不放弃的说道。
“年轻人就得多努力,早点攒够钱还给白警官。剩下的你也能买一辆。”说着不管马山,停到挖掘机前装土。
待到马山拉着架子车停好,挖掘机一车斗下去,马山沒衬住,被车辕给挑飞到空中,三百六十度空中旋体后自由落体,脑袋先埋进架子车的土里。
“呸”,马山拔出脑袋,感觉嘴里塞了个东西,吐在手里捏了捏,泥块掉落后,露出上面有个凸起长针的圆盘。
“什么玩意儿?”,随手扔去,正好砸在大黄脑袋上。大黄吃痛还没等它落地,使劲一个后蹬腿,踢出去老远。马山瞧见,对大黄竖起大拇指“球踢的不错”。
马山摸了摸脸好像下面还有啥东西?扒拉出来后发现是个三足小鼎。马山唤来二爷辨认是否青铜器。
两人迟迟不拉走土方,挖掘机司机下车,叼着烟走过来说道:“你们干啥,装满了赶紧挪地方!看见二爷手中的器物,双眼放光,瞬间抢下来,细细辨认和把玩。又跑到马山刚才的土堆里,翻找出几个残片,喜形于色。
对着马山二人说道:“今天就到这,一会儿结了这趟,过几天等消息再来。”说完催促两人离开。
二爷踢了马山一脚,“你小子不会是从城里把晦气带回来了吧,和你第一天上工,就停工了,你小子是不是衰啊!”说着又踢了两下马山“我的拖拉机还是贷款买的,这要是不开工,咋整?”二爷愁眉苦脸。
马山摸摸脸颊,“难道真是晦气缠身了?以前能跑十亩地,现在拉个架子车都喘,难道身子骨真虚了?可我在城里才待了七天啊!”马山也不禁怀疑起来。
走出土场范围,二爷还是生着闷气。大黄突然跑到前方不远处,“汪汪”叫着。
马山好奇,过去看见是刚才被大黄踢飞的物件。捡起拿在手中,心道:“难道这些物件有什么秘密?”顺手装在口袋里,打算回去再研究。
到家换了身衣服,拿着洗干净的物件去找二爷。
“二爷,二爷,这好像是日晷!”马山还没进入里屋,就在院子里喊道。
二爷风风火火的拿起当年参军的鬼头大刀,恶狠狠地说道:“鬼子在哪儿?鬼子在哪儿?”
二爷的样子吓了马山一跳,“是日晷!日晷!不是鬼子,不是之前欺负咱们的鬼子!”,马山连忙解释,生怕说慢了被二爷给咔嚓了。
“两个不是一个东西,这个好像是古代记算时间用的,不过上面有’信吾者得永生,不信吾者空蹉跎’几个字,感觉很怪异!”
二爷这才松了口气,“我看看。”
二爷接过日晷,左看看右瞧瞧,然后用手在马山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