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藏有些木然,他只是在观察笼中鸟,并没什么想说的。
看着田藏依旧沉默,少女语气不悦:“说话啊!无礼之徒,让你说话又不说了?一直盯着我看干嘛!”
面对此景,田藏也不好保持沉默,随意的找了一个话题:“你是日向一族分家的人吧,我该叫你什么名字?”
少女随口答道:“日向玲。你刚才是在看我的额头吧!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反正每个人都是这样!”
说道此处,日向玲的语气一顿,显然这是她的痛处。
田藏有些好奇道:“据我所知,日向一族分家的人都会羞耻于自己的笼中鸟刻印,你为什么不像其他分家的人一样带着护额,你不想把这个刻印隐藏起来吗?”
日向玲脸上一暗,自言自语道:“果然如此......太久没到地面上去了,我都快忘记每次跟人交谈时他们古怪的眼神了。”
少女不悦的打量着田藏,她的目光有些嫉妒:“傲慢的宇智波一族,你说的话多少有些冒昧了,这可不关你的事!”
田藏无所谓的耸耸肩:“我们两家本来就不是什么友邻吧,平日里相互怼的时候还少吗?”
一番不退反进的话,扼住了日向玲的诘问,让她一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般来说正常人这个时候都会首先感到抱歉吧,但田藏却截然相反。
日向玲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苦笑又带着倔强:“我可不羞于隐藏,我从来就不觉得我有什么好羞耻的,我就是我!”
作为日向分家的日向玲,从小就天资卓越,早早就成为了上忍,自觉才华横溢的她逐渐不甘于一辈子屈从于宗家的指令。
为此,与大部分被迫加入根部的家族子弟不同,她是心甘情愿的加入了根部组织,她想要借此获得自由。
日向玲的语气中带着不甘和愤怒:“本小姐的实力早就超过了那些同辈的宗家子弟!凭什么我就要一辈子给宗家之人当看家的狗呢!”
说完,日向玲又含着嫉妒之情看了一眼田藏:“这一点同样身为大家族子弟的你恐怕无法理解吧!虽然你我都是木叶二大瞳术家族的其中一员,作为分家的我们表面上也是光鲜靓丽,享有日向一族的荣耀......”
日向玲:“但实际上没人看得起作为护家犬的我们吧?暗地里,恐怕所有人都在可怜作为日向分家的我们,其一生的命运就像笼中之鸟,永远无法逃脱。”
田藏听着少女的话,若有所思:“所以你加入了根部组织是吧,毕竟日向一族的势力再大也伸不到团藏这里。通过为团藏提供白眼的力量,借着根部势力的庇护,你反而能不受约束的自由行动吧?”
事实确实如田藏推测那样。
加入了根部组织的日向玲早已跟日向宗家断绝了联系,她已经好几年没有返回过族地,也好几年没有听从过宗家的任何一条吩咐。
不过虽然如此,与一般的分家成员不同,宗家成员一直都不敢用笼中鸟威胁日向玲回去,至于笼中鸟的死亡威胁更是想都不敢想。
因为她已经是团藏的人,动她是要考虑清楚后果的。
然而,日向玲心灵深处仍旧没有因此而感到解脱。
她的内心还是充满了对宗家的畏惧和顺从,平日里除了一些必要的任务,她一直都深深的藏在根部基地,就是不想意外碰上日向宗家的人。
由于常年缺乏阳光的照射,日向玲脸上的肌肤十分苍白,缺少正常少女应有的气色红润,或许她清冷的气质就是终日躲在地下深处造成的。
听见田藏提到根部,日向玲的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丝喜悦:“团藏大人答应过我,会找到办法来消除我的笼中鸟,条件是只要我全心全意的服侍好他十年,只要我能完成他下达的一切任务,我就能获得自由!”
说到此处,少女的脸上透着一丝对未来的期望。
当初,作为日向一族天才少女的日向玲,早早就被团藏盯上了。日向一族的白眼是一件重要的战略资源,物色一名精英的日向族人一直是团藏的规划之一。
因为日向玲从小就是日向分家里的一个刺头,而且她平日里就展现出不俗的实力,再加上她一直想逃离宗家的掌控。
当团藏适时的提出要招揽日向玲时,她自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