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今日两孩子问起礼儿为何不跟来。”祁莫与停了手中朱笔许久,忽地抬头看向正在矮榻上打坐的言卿锦。
言卿锦闻言,收了势,睁眼便对上祁莫与的目光,愣了瞬,复又皱了眉头,就着打坐的姿势问向祁莫与。
“你怎么说的?”
“哎,我说礼儿要在家陪郑氏。”
“那俩人精信?”
“当然没有。”祁莫与摇头苦笑,搁了手中的笔。”
“我把话题岔开了,问他俩可喜欢礼儿。”
言卿锦轻笑,眉眼多了几分温柔。
“那定是喜欢的,那孩子很乖,我也是极喜欢的。”
“是,孩子喜欢礼儿,不过我多嘴问了一下其他几个孩子。”祁莫与先是应了言卿锦的猜测,复又严肃起来。
“那俩怎么说?”言卿锦见处事不惊的太子变了脸色,不由大感好奇。
“云儿和淡儿不喜春井院和棠林院的。”
“到是的确不见他们一处玩儿过,便是那两位侧氏也是不怎么来我的院子的。”言卿锦点头应了一句,复又静静等着祁莫与的下文。
“初儿、历儿还推过淡儿,若不是云儿护着,就伤着了。”祁莫与边说边合了桌案上的奏折。
言卿锦没注意丈夫的动作,心下想着祁莫与方才的话,恍然道:“难怪不见他们一道玩儿过,竟是已然动起手了,这多半是大人教的,我原还以为那俩院儿里的都还算是老实的,没想到心思这般多。”
我先听闻时也大感震惊,淡儿不提,云儿以后是皇储,身边可不能留这种弟妹,我打算将那两院的送去庄子里,再暗中处死了事。”太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太子妃因低着头而看不清大致容貌的脸,嘴上说着建议。
太子妃抿了唇,暗自咬了咬牙,忽地抬头,一脸温和地看向太子道:“云氏是户部尚书的女儿,您得考虑好了,必竟日后还需那几位的帮助,不过春井院的那个湘氏,不过个头牌,那等子地方出来的下贱货,神脉劣等的娼妓,死也就死了。”
祁莫与重新打开了桌上的秦折,捡了朱笔。
“祁三。”
“在。”暗处转来声音,是祁氏皇族养的暗卫。
“按我方才说的将云氏、湘氏母子处死。记得,手段干净点。”
“是。”
“给郑氏母子的月例翻一倍.让礼儿同云儿、淡儿一起读书。”太子府的月例是不止岁石的,还有灵药、法器等修炼资源。郑氏母子虽是庶出,但郑氏必竟是兵部尚书之女,他们也必竟是太子府的人,这之前的月例除20象岁外,还有4瓶丙阶丹药和1瓶丁阶丹药,外加100张丙阶符箓和两件乙阶法器。如今翻了一倍,这数目可是相当可观的。
言卿锦在太子开口吩咐暗卫的时候便已开始起势修炼了,太子吩咐完,看了眼矮榻上的妻子,嘴角钩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复而埋头,处理起手上的奏折。
自此,一夜无话。
次日天明,太子一行启乘,目的地,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