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燕王来访,静怡命丫鬟将其带至堂屋,并找来父亲接待,自己则坐在一边。
若是在外面,她作为修道之人,并不避讳见外人。
但在家里,尤其是京城,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至少不能让人,如大伯母之流,乱嚼舌根。
否则,她是无所谓,但父母却会感到难堪。
要不是燕王,指名道姓的非要见她,她才不会露面。
在经过一番商业互吹后,静怡父亲同样问起燕王来意。
燕王清了清嗓子,道:“本王来此,目的主要有两个。
第一个,是为了庆贺,君怡姑娘与银神两情相悦,永结为好,同时也为了澄清外面的一些传闻。
第二个嘛……”
说着,他顿了顿,似乎有些犹疑,甚至扭捏,但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道:
“第二个目的,是这样的。我与银神那姓宁的朋友,一见如故,自银神府一别,甚是难忘。
这两日,再去银神府,却并未见到他和银神,所以想来问问君怡姑娘,他们去哪了。
若是能找到他们,本王定要与他们把酒言欢!”
“一见如故?”
静怡神色怪异。
之前,燕王在银神府,见到许晨和宁舒时,其实她也在场。
那时,燕王和他们,关系明显不善,怎么一转眼,在其嘴里就变成“一见如故”了?
她记得,当初是宁舒,说自己与许晨一见如故。
现在,燕王又说自己,和他们两个一见如故。
一见如故这么随便的吗?
而且,只因为一见如故,便找人找到她家来。
就算是一见钟情,也做不到这样吧?
燕王也知道自己的说法,难以取信静怡,连忙补充说:
“是这样的,本王虽有十多位兄弟,但互相之间关系并不好,从未体验过真正的兄弟之情。
此前,本王在银神府,看到他们之间的情谊和相处模式,心中甚是羡慕,所以不自觉地将他们,当作自己兄弟。
若是有可能,本王其实很想与他们,真的结为兄弟!”
后面这段话,并非虚言。
衍命和尚一直怂恿他,先将宁姓少年转性,再娶进王府,使其气运与自己合流。
但他始终下不了决心,犹犹豫豫的有些抗拒。
最后,衍命给的建议,就是先与对方结拜。
虽然结拜为异姓兄弟,并不能令气运合流,但也能在短时间内,获得不小增益。
即使以后会分道扬镳,那也是以后的事。
至少在目前,能借着巨幅增益,让己方气运大盛,从而压倒其他皇子,获得优势。
至于以后……
都是结拜兄弟了,把兄弟变成夫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当然,这是衍命的最终谋划,并没有说给燕王听。
真到关键时候,别说让燕王娶一个转性之人,就算让他转性,估计燕王都不得不同意。
然而,不论燕王如何解释,如何询问,对于许晨和宁舒的行踪,静怡都是摇头。
她是真不知道,许晨带着宁舒去哪了。
最终,燕王只得无功而返。
等燕王走后,静怡才转头看向父亲,道:
“父亲,你还是不愿意,随女儿搬去云州吗?”
“君怡,不是我不愿意搬,是这么大个家族,都在京城讨生活,哪能说搬就搬?”
静怡父亲推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