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笑笑浅浅地笑了笑,“既然这样,那二叔可是有什么吩咐?”
陈世潜却并未再看她,眼神越过陆笑笑,对白风道,“杀人的事情,解释一下吧?”
“杀人?”陆笑笑惊呼一声,不禁回头看向了白风。
“二叔在说什么呀?”陆笑笑皱眉道,“陈杉哥哥和杀人有什么关系?”
“你叫他自己说。”陈世潜冷哼一声,“他杀了阔儿手下的武夫,就在半个时辰之前!”
陆笑笑一脸错愕,连连摇头,勉强笑道,“二叔,这不可能。陈杉哥哥.......你们是知道的,他如何杀得了一名武夫?”
“原来你也知道你这哥哥是个废物。”陈世潜冷笑一声,“其实我也纳闷了,他怎么可能杀得了一名练气二重的武夫?”
白风看了看那目光畏缩的陈阔,忽然笑道,“我是怎么杀人的?”
陈阔还没开口,陈世潜不耐烦道,“我家阔儿说你杀人,那你就是杀人了。莫非阔儿还会污蔑你不成?”
白风摆了摆手,学着陈世潜刚才的语气,“你让他自己说。”
陈阔低头嗫喏,“你刚才.......一脚踢死了麻子。”
陆笑笑怒不可遏,“够了!”
“陈阔,他到底怎么惹你们了?”陆笑笑美目圆睁,“你们平时讥笑挖苦他,也就算了。这杀人的罪名怎么能随便朝别人身上安?”
陈世潜闻言,冷笑一声。
于这世代修武的陈家之中,杀个把人根本不是什么事。
平日里自家子弟比武切磋,有时叫几个武夫前来陪练,打死打伤,都是家常便饭,反正武夫是绝对不敢对子弟们下狠手的,子弟们可以肆无忌惮,大不了赔几个钱就是了。
只是陈杉这废物,居然也能杀人了?
而且听陈阔的描述,那一脚的功夫,起码在练气三重、四重以上。听上去未免过于梦幻了。
就连陈世潜自己,人到中年,也不过两年前刚刚跨过练气境,到了筑基期而已。
对陈阔这匪夷所思的描述,陈世潜是根本不信的。
“他杀人了,杀人就该偿命。”陈世潜冷冷笑道。
“就算他杀人了,杀得也只是个陈阔手下的恶奴!”陆笑笑针锋相对,“况且,陈杉哥哥怎么也不可能杀人的。”
“看来我的好侄女也是假慈悲。”陈世潜若有所思般,“先前还总说些生命无贵贱之类的傻话,可是你自己不也觉得阔儿手下的武夫死就死了么?”
“这不一样!”陆笑笑气得脸色涨红,“他们仗势欺人惯了,就是因为二叔太纵容陈阔.......欺凌他人者,总会被反噬的。”
陈世潜不以为意,“够了。二叔不想跟你一般见识,让开。”
见陆笑笑仍然挡在自己与‘陈杉’之间,陈世潜冷冷道,“二叔是陈家的二家主,现在要对你的陈杉哥哥施行家法,让开!”
陆笑笑兀自摇头,“二叔不讲道理,我们应该找父亲来评理!”
陈世潜忽然有些不耐烦般,“给你脸你就接着。真拿陈家当自己家了?你姓什么,你娘姓什么,你忘了是吗?”
陆笑笑眉间掠过一丝不豫,咬了咬牙,不置可否,也仍然不肯挪开脚步。
“她娘姓陆,怎么了?”
院外,一道霸道的声音陡然响起!
陈阔等其他子弟见到来人,纷纷惊慌道,“拜见家主!”
陈世潜亦然神情一滞,面对家主突然到来,无措道,“大哥。”
随意地摆了摆手,陈世隆皱眉道,“一晌午都聚在这里,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