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雅脸上出现一丝茫然，但还是回答我。

“在我兼职的自行车店铺啊，你和陆启买自行车，遇上了田力惹事，你们还帮了我，最后还送了我一辆自行车”

我一愣，回答的这么详细。不会是事先备好的吧？

我转头看向林雨霏，她在我心中一直是高高在上的白月光。和她单独的交集很少，共同的回忆就更别谈了。我思索了半天，才抬起头大喊。

“林雨霏，还记得高考前的那个早晨，我和你讨论的什么吗？”

林雨霏想了很久，半天才吐出几个字。

“椭圆的数学题”

我一愣，我原来想问的是，当时和你表白，结果你装作不懂的和我讨论半天阳光造福人类的话题。

“不用问了，她们都是真的”，王硕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怎么知道？”我看向他。

“我可以和你解释，不过时间不多了，还剩 2 分钟”。王硕看了眼时间。

远处火车的轮廓已经清晰起来，轰鸣声在我耳中成了夺命曲，林慕雅和林雨霏的脸上已经没有血丝，瞳孔中满是害怕。

“你选择对你重要那个吧”，王硕轻声叹了口气：“虽然这样有点残忍，但最起码还能救下一个”

“这怎么选择！她们都很重要！”我对着王硕大吼，仅存的理智让我没有一拳砸在他脸上。

“我当然知道，但现在没有多少时间了”。他叹息。

“那抓紧想办法！”

我接二连三的吼叫让王硕也有点不耐烦，尖着嗓子就对我大喊。

“你以为我不想吗！谁不想两个人都救活。现在你有那个能力吗！除了对我大喊大叫你还能做什么！要不是你和她们暧昧不清，至于让她们深陷危险当中吗！”

王硕一连串的问题让我恍惚。

西装大叔让我做这个选择，无非知道两个人对我都很重要。一个是我喜欢的人，一个是和我有着暧昧的女生。如果我早点和林慕雅说清楚，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情况了，她也不会陷入危险当中。

我忽然想起之前要不是因为我，她们俩也不至于遭遇危险。郭虎因为要找我的麻烦，才绑架了林雨霏。马富国也因为我的事情，才绑架了林慕雅，险些丧命。如果没有我，或许她们也不会经历这些。

我真该死啊...

时间还剩一分钟..

我左手按在拉杆上，左边是林雨霏，右边是林慕雅。如果我不作为，火车会从林雨霏的身上压过去。

“拉下去！张寒，求求你，救救雨霏！”林慕雅哭得稀里哗啦，声音变得嘶哑起来。

“不要，让火车自然行驶吧，不要管它！”林雨霏也在旁边大喊。

真讽刺啊，上一轮的选择，大家都在拼命地活下去，将死的人恨不得将所有脏话骂到我身上。而现在，她们竟然想着如何让自己死，这就是舍己为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