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格尔沉默,忽然,他猛的给了沙宾一巴掌,冷冷道:“可是,戈尔法的父母,不也因此而牺牲了吗?”
“战争,不是一两个人就能够决定的,就算没有戈尔法的父母,烈炎联邦也会找其他借口,来侵略我们阿瑞斯联邦,沙宾,你真的太幼稚了!”
“你说得对,父亲,但母亲之死,确确实实和他的父母,逃脱不了干系,我们幽冥星的生灵涂炭,他们一家,也有洗脱不了的罪责!”
挨了沙格尔一巴掌,沙宾并没有反抗,只是抿了抿嘴唇,把头扭向了一边。
他的眼神之中,愤恨,不甘,痛苦,迷茫,不断挣扎着。
“数年前的那场炎冥之战,说起来,跟我们一家,其实也有摆脱不了的干系!”
沙格尔突然一叹,他无力的坐倒在椅子上,面庞仿佛更加的苍老了。
“我是一名军医,救死扶伤,救过很多人,却唯独救不了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儿子!”
“我,是一个无用的人!”
沙格尔苍老的面庞上,一滴泪水滑过。
“我和你的母亲,早年相识于联邦一所军医学校,毕业后,我们一起参军,一起成为了一名救死扶伤的军医,我们一起去过天南海北,一起执行任务,那段时间,是我这一生最开心的时候。”
“因为工作,我们一直忙碌着,直到中年才要了孩子,可惜,就在刚刚怀上你不久的时候,我和你的母亲,却接到一项紧急任务,那是一次针对血灵教某处据点的围剿。
“血灵教曾经是盘桓幽冥星无尽蓝海的大型海上势力,阿瑞斯历8745年,也就是距今244年前,联邦发动了一场大型战役,史称魔岛之战,重点剿灭过血灵教,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两百多年后,血灵教还是复活了。”
“那一战,我们死伤惨重,虽然最后,我们成功剿灭了血灵教的据点,但那场战役的最后,血灵教却释放了一种名叫魔魇之花的毒气弹。”
“那魔魇之花,会魔焰灼心,恶魇噬魂,那一战,中了魔魇之花的战士,基本上三天之内,肉身消融,灵魂碎灭。”
“你的母亲,当时虽然距离很远,但还是不幸染上了这种毒气,回来之后,日渐消瘦,一日不复一日,她“病”了,而偏偏那个时候,你却快要出生了!”
“那段时间,我带着你的母亲走遍联邦的大江南北,希冀寻找到医救的机会,却屡屡碰壁,查无此证,那个时候,我每天心情沉重,看不到一丝希望!眼看你们母子就要……我却毫无办法……”
讲到这里,沙格尔的眼神满是灰暗,顿了顿,他看向沙宾,眼神里,这才有了一丝光彩。
“直到后来,我遇到了烈炎联邦的一位名科学家,那名科学家,名叫戈利修,正是后来戈尔法的父亲。”
“一次偶然,我们在幽冥星诺顿行省西南部的熔金山脉相遇,我去那里,是为了采集药草,缓解你母亲的症状,而他,则是为了收集熔金山脉里的一些矿物质!”
“那天晚上我们下山,运气不好,山上下着很大的雷阵雨,戈利修的导航器失灵了,我带着他走出了大山,一路上交谈了许多,他听说了我的事,将身上一枚烈炎联邦最高科技之一的“造玄丹”赠予了我!”
“他说,无论什么病,这枚“造玄丹”,都能治愈,起先我并不相信,后来你母亲服下之后,病竟然真的好了!最后平安生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