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羽小口小口吸气,扶着桌子站起,却意外被武装带指着不让转身,竟还没有要放过的意思。可他又不好意思回头,就这么抠着桌沿低头站着。
金朗看长翎又哑巴了,只能自己接着问:“现在可以说了吗?”
“我猜测是科学部的人,接头的人也没有否认。星域之中一直有势力暗中研究铀核,一些高层也暗中结社,但我们双方应该都在试探之中。接头的……是个女人,二十来岁……看不清面容。”
金朗看均羽这抿着嘴角的样子就知道他不老实:“真看不清还是假看不清?”
“你为什么不希望我处理他们?”长翎问道。
“他们……也是在救你。”均羽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前任国君不顾科研伦理,大力推动铀核实验,全是因为长翎的缺陷。后来发生诸多惨剧,动摇铀氏政治根基,铀核实验也成了禁忌。这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只是没人愿意当着长翎的面提及。
在短暂地静默之后,均羽补充道,“如果只是想要推动铀核研究,他们不用留给我药剂和使用方法,用缴获的名义研究就行了。给我,我尝试了,他们反而失去一个备选。”
金朗沉吟:“也可能是议会派的人,现在师父退下来了,再把你们俩弄死,刚好废除君主制。”
“他们不敢。”长翎肯定地说,“宗室之内也不是找不出人,强行政变几乎一定会内战,言州不会允许。”
金朗用武装带拍拍均羽的臀肉,语气带了点调侃:“你折腾这么一大圈,能发现几个保皇派,也怪不容易的哈。”
均羽羞痛交加,忍不住往前挪两步。回头看兄长们的神色。
长翎没有任何轻松的样子,说道:“不管是哪一派,我不允许十几年前父亲所做的惨剧重演,也不觉得我的命值得拿那么多人命来换。”
“更不允许均羽拿自己做实验。”金朗补充道。
“可是铀核研究本来就应该推进下去……嘶!”均羽的话被狠厉的鞭风打断,一下打在最重的伤口上,疼得他差点原地跳起来。
金朗摇摇头:“政务的事情我这会儿不想听哈~但是现在你认他做老大,就听他的,当年选的时候跟你说得很清楚。”
均羽咧咧嘴,讨好道:“国君是哥哥,老大永远是朗哥。”不出意外收获一个白眼。
“行了,还有什么要问的,长翎。”
长翎低着头想了半天,总觉得还有一些遗漏,又说不出来,犹豫着开口:“那个信号……”
“那个信号我是真不知道!”均羽急道。
“……”
长翎的思路穿越回不久之前那个夜晚,好像抓住了什么:“你那天手上的淤青到底哪里来的?”
均羽脸色白了白,然后意识到自己这短暂的慌张相当于承认了欺瞒,一瞬间不知道如何是好,金朗的目光眼见着又锐利起来。
“哥哥……”均羽的语气带着哀求。
金朗深吸一口气,把人按住就是一顿猛抽。这次没有留手,带着金属扣的一头一连十下打在同一个位置,还没过半就听见均羽的痛呼。
第十下落,均羽忍不住伸手去摸伤处,手臂毫不留情地挨了一下,趴在桌上抱着手哀鸣。
金朗等了几秒,见人没有开口的意思,武装带往下移了两寸又是一组。
均羽感觉那一下下好像要将自己劈裂似的,双脚站立不住,整个人往桌子下滑。
“腿伸直了。”金朗打得不顺手,喝道。
均羽颤巍巍地重新挺直双腿,紧接着刚刚抬起的小腿就挨了五下,钝痛像无数根细针扎进骨髓里,一下下震颤着,好像要把腿骨都撕裂。他动又不敢动,把头埋进臂弯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喊早了啊。”金朗放开压在少年腰上的手臂,没有一丝感情地说道,“四道伤痕,每道十下,挨完再给你机会开口。等会还敢瞒就接着翻倍。”
下一组鞭风往下偏移了许多,在最敏感的臀腿交界处落下,痛呼声不受控制地从均羽口中溢出。他本能地想找个东西咬,在伸手的那一刻被金朗精准地抓住。他不敢咬嘴里的嫩肉,打一下就发出一声痛呼,疼得昏天黑地居然还有余力想这样呼喊太过丢人,在桌子上控制不住地左右挣扎起来。
金朗停了一会儿,等少年终于不动了,淡漠地说了一句:“没规矩。”提起武装带重新打过。
臀腿之处再挨不了更多,金朗将武装带略微放长一点,横贯整个臀面打下去。手下压着的人上半身猛地挺起,半晌才像是抽去骨头一样瘫软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