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两侧的墙壁上挂着几幅画框,时锁仅仅借着烛光根本看不清楚内容,只能依稀看出这是几幅油画。
走过这段长廊,尽头出现了三扇门,一扇被胶带封死的木门正对着长廊,两扇铁门位于两侧,被两把铁锁死死锁住。
“现在好像只有这扇木门能走了。”时锁上前扣了下胶带,发现粘的十分牢固,不费一番大力气是根本弄不下的,两侧的铁门也根本不可能打开,现在好像进入了一个死局。
“孩子...孩子...”这时,一道虚弱的呼唤声从铁门后传来。
“这里还有人?”时锁惊讶的看向左侧的铁门,门上正好有一个猫眼,时锁小心向里面看去,猫眼上有些浑浊不清,时锁只能隐约看清里面是一个堆在地上的人,双手合十似是在做着祈祷。
“神啊...请保佑我的孩子。
“保佑他眼不明物,看不见罪孽不公。”
“保佑他耳不闻声,听不见污言秽语。”
“保佑他鼻不感味,闻不见腐烂人心。”
“保佑他口不出言,说不出违心话语。”
“保佑他生不在世,逃离于虚伪世界。”
疯狂的言语被她吐露出,一道惊雷在房间内炸响,雷光照亮了女人布满污浊的脸,以及破烂的衣裙下伤痕累累的躯体,一地的血污上有一个不会哭泣的孩子。
时锁震惊的看着这一切,这是到底是祈祷还是诅咒?
下一刻,他忽然感觉嗓子一阵灼烧般的疼痛,剧烈的痛苦冲上大脑让他踉跄着跌倒在地,他用手抓着嗓子,口中却说不出一个字。
诅咒生效了!
但为什么会作用在我身上,我明明不认识这个女人!
好在灼烧的持续时间很短暂,时锁艰难爬起身,看着铁门内的女人已经昏死在血泊里,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忽然响起,十分凄厉。
“眼,耳,鼻,口,最后还有...生?都会一一作用在我身上吗!”时锁心里想着,生不再世,这说的应该是死亡吧!
“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灯上的玉石甚至不是完全亮起,说明应该不会有大危险,起码不会是必死的局面!”时锁急迫的想着,他转身就去撕扯着木门上的胶带。
“不管这后面是什么,我都不能干等着,下一轮诅咒如果是眼或者生,那可就真没机会了。”
胶带贴的太紧,时锁撕得手指生疼,但效果却不尽人意。
“这样不行,
该死,生路在哪?”时锁痛苦的捂着耳朵,一股撕裂感从耳廓传来,周围瞬间变得安静,哪怕他摸着耳朵还在,但他依旧失去了听觉。
耳不闻声......
时锁的目光忽然停在了右侧的铁门上,那里也有一个猫眼,他一咬牙,上前往里看了进去。
里面是一间病房,房门内十分明亮,似是正值晌午,病床上正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的一只脚拴着一条铁链,另一条拴在床杆子上,像是被囚禁。
一旁的桌子上摆着一盘子水果,水果的旁边放着一个小型箱子,上面沾着泥土像是刚从地里被拔出,女人脸正朝着箱子,静静注视着。
“这是...我以前的藏宝箱!”时锁瞳孔一震,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又是谁,而自己藏起来的箱子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心中闪过一丝灵感,他从口袋拿出之前八音盒那找到的钥匙,小巧精致间还闪过一丝锐利。
时锁回到木门前,用钥匙去扎胶带缠住的门缝,这次非常有效,时锁很快破坏了胶带的封锁,在眼睛一片疼痛感袭来前,他打开了木门,一脚踏了进去。
眼前一片刺目的光芒,一道熟悉的身影隐隐站在房间的中央,但未待时锁看清他的样貌,眼前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眼的诅咒...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