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天,雄霸一如往日从【同心福地】走出,在黑暗中练拳。
金乌东升,太阳光驱散了黑暗。
雄霸意外地发现,昨天那只白猿并未离开,此刻它就坐在不远处的一棵云杉的枝丫上,雄霸抬头望去,四目相对,他在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好奇。
它看到了?它看到了自己进出【同心福地】的一幕?雄霸心中起了杀猴灭口的心思。
人可以修炼,想来动物也可以修炼,他猜测或许妖兽群体的实力并不比人类弱多少,现在就是有一头会说话的妖物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太过吃惊。
虽然这只白猿现在实力不高,但雄霸发现白猿拥有不俗的灵智,这点让雄霸有些担心,超过一个人知道的秘密就不算秘密!
这个隐患……不能留!
雄霸漫不经心地向前走去,当他走到白猿所在的树下时,正准备有所动作,不料树上的白猿先发制人,吱吱叫嚷着从树上溜了下来。
雄霸见状后退了几步,并未急着动手,他倒要看看这白猿要做什么?雄霸背在身后的双掌霜痕流转。
“吱吱……”
白猿在距离地面一丈高的位置,松手从树上一跃而下,转身轻巧落地,当着雄霸便连连叩首。
“这是?”雄霸有些吃惊,这猴头确实聪慧地让人惊讶,他从这白猿眼神中看到了渴求,却不知它要做什么,为何对着他跪拜不休。
眼看雄霸不为所动,白猿脸上露出了急切之色,吱吱叫嚷着什么,见雄霸还是没有动作,于是起身耍起拳来,不时还转头看向雄霸。
“这是【天霜拳】?”雄霸惊讶地从对方的动作中看到了【天霜拳】的影子,不光有【霜风扑面】,还有【霜痕累累】、【霜痕见拙】的影子在里面。
“真是个灵慧的猴头,你这是要和老夫学拳?”雄霸大概猜出了白猿的意思,他试探地问了一句。让他吃惊的是,对方居然真的听懂了,停下动作对他连连点头。
“唔……”雄霸沉吟不语,虽然对方是只猴子,但这猴子很是灵慧,还真触动了他,让他生出了惜才的心思。
当然,另一方面他考虑到自己即将要出山了,回去他还是打算原路返回,但谁知道这条路上有没有什么变故。出于安全考虑,他打算调教一下这只白猿,让白猿充当他的马前卒,在前探路。
如此一来,即便遇到什么变故,他也有了转圜的余地。
心里有了主意,雄霸开口道:“猴子,想要学老夫的拳法,可以!不过你要拜老夫为师!”雄霸不知道猴子能不能听懂,为此他还用手势比划了一下。
没想到这白猿还真看懂了,扑倒跪地连连叩首,这诚恳的态度让雄霸大感满意。
身上的【同心锁】也在白猿叩拜的时候,悄无声息给它挂了个子锁。这并未出乎他的意料,他收白猿为徒,也存了测试【同心锁】的心思,看来就算是异类,【同心锁】同样会一视同仁。
“来,随老夫过来这边。”雄霸转身朝着来到距离【寒冰绝域】不远的山脚下。
白猿忌惮地望了一眼【寒冰绝域】的方向。
它当时是跟随猴群一起找来这里的,当时猴群里的所有猴子,都对【寒冰绝域】中发光的果子很是眼馋,所有猴子都争先恐后地冲了进去。
唯独它却因为毛色的缘故被族群排斥,不敢跟着一起过去,只能羡慕地看着其他猴子冲了进去,然后……踏进【寒冰绝域】的所有猴子,都在跨越分界线的那一刻,被冻成了冰雕!
除了它,猴群中的所有猴子都死了!
白猿之所以追着雄霸拜师,便是因为它目睹了雄霸与獐子的对决,这才生出了拜师的想法。
白猿没有犹豫多久,片刻后还是追了上去,它知道只要不越过分界线就不会有危险。
“来,跟着老夫学!”
雄霸当着白猿的面演示起【霜风扑面】这式拳法,为了让白猿看清楚,他的动作很慢,慢得让猴急的猴子很是猴急。
啪!雄霸手持一根细长有韧性的棍子,毫不犹豫抽在白猿身上,疼得它龇牙咧嘴,吱呀乱叫。
雄霸臭着脸训斥道:“欲速则不达,老夫让你慢慢练,慢慢体会拳法中的奥妙、精义,你这猴头打这么快做什么,耍猴呢?”说着又啪啪给了白猿两棍子。
白猿很是委屈,它觉得自己学会了啊,打得快些有些什么不对?
幸亏白猿不会说话,要是它会说话,牢骚话让雄霸听见了,非得再赏赐它几棍子不可!
接下来的几天里,雄霸早上先是自己练一遍拳,自己练完之后再调教白猿练拳,中午则带着猴子去打猎。
虽然猴子实力不行,但猴子够机灵,为王前驱充当探子还是可以的。有了猴子的相助,他打猎的效率提高了不少,更避免了不少危险。
他炼皮的进度有条不紊地推进着,猴子的拳法也有了模样,但对于实力的提升并无多少帮助,没有观想图就是将拳法练出花来,也没有多少威力。
雄霸自然知道这一点,但他还是选择先教授猴子拳法,等拳法学会了再让它观想,彻底踏入修行之道。
他之所以这么做,便是考虑到白猿的性格。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不磨掉白猿猴急的性子,让它的一颗猴心平静下来,即便学会了拳法,日后也成不了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