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眼神丟給堂妹，“我只帶他上去，會議室不能進。”

雖然對方眼裡沒有自己，男子依舊爽快答應：“沒問題。”

待雙方會議結束，蹟江總經理與堂姊出來瞬間，方亦陌從不遠處挪近攔截對方。

“曹總，您好，我是規矩財經雜誌記者，方亦陌。”他利用長腿優勢，幾步跨向前，遞出名片。

不寬廣走道間，陸續有散會員工鞠躬後從狹縫中擠出。見狀，梁淨絨也和蹟江建設代表道別。

“曹總，那我先走了。”

“慢走，我就不送了。”兩人笑著，然後分別。

十幾名人員接連與男子擦肩而過，他並未在意繼續邀約：“想跟您做關於五湖區開發案的採訪，能否抽時間進行？”

中年男士問特助，“有和他約行程嗎？”

對方作勢滑了下平板似在確認日程安排，隨後拒絕到，“沒有。不好意思，曹總還有下個行程。”

“現在約時間行嗎？我任何時間都能配合。”

男士淺笑著搖頭打算離去。

“知道您日程繁忙，這是我名片，有空時歡迎隨時連繫。”他跟在左側雙手捧著遲遲未被接受的名片。

另側特助搶先去按電梯，總經理絲滑搭乘。突然按電梯的男子，伸手接過名片，方亦陌又驚又喜。

他笑著說：“記得打給我，公司有活動要宣傳也可以叫我。”

電梯門逐漸於男子眼前合攏，裡面的人沒有做出絲毫承諾。

“名片送出去了？”

後方傳來老婆聲音。

他轉頭掛著笑臉淡淡地回覆：“嗯。至少見面就是成功第一步。”

“你在追五湖區的事嗎？”

“對，堂姊是代表綿羊集團還是高苔酒店來開會？”外面等待會議期間男子進行過推測。

“這是採訪還是套話？”女子嘴角勾起淺薄彎弧，越過對方去按電梯。

“哪個能讓你回答？”男子轉身。

光亮金屬門映出梁舒芝臉，“都不能。”

鈴聲傳來，女子從黑色藤格紋牛皮包中取手機，接通電話。

聽筒另頭傳來男人聲音，“我要和朋友出去玩，你要不要一起？”

夫妻倆走進電梯。

“我就不去了。”

“這群朋友中有好幾位是演藝人員，你不想多結交人脈嗎？對你公司會有幫助吧！”對方被拒後也未慌張，只是依循女子最需要的資源提出誘因。

“你好像誤會了，我不是錦鯉大偵探老闆。不過，袁露菲確實是我助理，我跟她只是幫朋友忙。”

解開誤會，對方並未說話，梁舒芝認為他應該是聽懂便掛斷電話。兩人踏進一樓大廳朝大門外移動。

見女子收起手機，方亦陌開口：“是羅嘉裕嗎？”

她輕哼，“嗯。”

“找你幹嘛？”男子窺探的視線落至梁舒芝眼眸。

“找我出去玩，已經回絕。你也聽見了。”她面無表情，語氣卻很溫柔。

對方問：“有開車嗎？”

“你有開？”

“有，去哪送你。”

此時西裝外套口袋傳來震動，他掏出手機。

“等一下，接個電話。”兩人走在馬路旁行人道。

通話後，男子抱歉地說：“公司臨時有事，必須趕回去。”

“沒事，你去忙。”

“那幫你打輛車吧。”

“打車我還不會嗎？”女子勾著唇。

“到家跟我說一聲。”

對方輕抬起下顎，“嗯。”

男子這才放心離開。梁舒芝佇立於馬路旁等車時手機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