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 牧野(2 / 2)定风波:无妄之灾首页

大汉挥动双斧,一一应对,斧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轨迹,如同两道闪电,撕裂了黑雾的笼罩,斧过之处,都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当然,那大汉身上,背上,也多了许多细细密密的伤口,血浸了出来,那大汉不知疼痛、不知疲惫,脸上一片狂热,身上全是血,也不知是他的还是那小二的。

但接着,那大汉突然大笑,口中说道:“活动够了,爷我可没那闲工夫再陪你这些鬼魅伎俩瞎转悠了”

随着大汉的话语落下,他手中的那柄原本看似寻常的巨大战斧,突然间光芒大盛,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暴涨数倍,最终竟化作了一座巍峨的小山般大小。

大汉闭眼,口中念决催动,口诀越来越快,巨斧周围的空间似乎都扭曲了起来,一股股强大的灵力波动自斧身散发而出,将周围的空气压缩得嗡嗡作响。

随着口诀念完,那巨斧如同离弦之箭般直直迎着黑雾向上劈砍,只见巨斧与黑雾接触的瞬间,并没有想象中的金石交击之声,反而是黑雾如同被激怒的野兽般,发出了阵阵凄厉的吼叫,它们扭曲、翻滚、挣扎,明明看不清实体,但旁人就是能感觉到它的痛苦,巨斧可没给它逃脱的机会,硬生生地将黑雾撕裂开来,哀嚎,怒吼交织,不论黑雾要逃还是反抗,都是蚍蜉撼树。

众人就这么看着,那巨斧就这样将密不可分的黑幕撕了一道豁口,然后从那个口里透出了阳光。

大汉大笑:“你‘爹’我都杀过,何况你这种渣滓,记住你爷爷我,牧野,下次别又不长眼睛。”

就在众人沉浸在希望的喜悦之中,以为危机已经解除之时,事态却发生了惊人的逆转。

从那条被巨斧撕裂的黑雾豁口之中,巨斧并未如众人所料般停下,反而调转方向,带着一股比之前更为灼热、更为纯粹的杀意,悬停在空中,直指下方的酒家,以及在场的每一个人。

这杀意之强烈,远远超出了众人所能承受的极限。它不仅仅是一种情绪的表达,更像是一种实质化的力量,锋利如刀,直刺人心。

在场的人,包括那些刚刚还在哀嚎的黑雾,都在这股杀意面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他们的身体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柄巨斧缓缓逼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不断回响——“完了”。

酒家中的气氛瞬间凝固,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只留下那无尽的杀意在空中回荡,大汉又念起了决,有人想喊他他住手,不要让所有人陪葬,却发现自己冷汗涔涔,口中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巨斧砸下。

巨斧越近,越能感觉到那股透彻的杀意,没有什么杂质,只有杀意。有人闭上了眼,等着死亡。

除了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后,众人再睁开眼,只发现那笼罩着的黑雾散了,只剩下被那巨斧砍的七零八落的桌椅,还有被黑雾抛弃砍得身首分离的几个小二尸体。再定睛一看,这哪是什么酒家啊,一片坟地上面支着几张破木桌,那小正中插着面阴旗,阳光照在上面都还透着些寒意。

巨斧已经化作寻常大小飞入大汉手中,有人见那黑雾已然散去,胆子也大了起来,一步走到牧野跟前,指指点点,“老兄,你说你这么大能耐,怎么刚开始不救人,非得看见人死了才救人...”

这人话没说完,牧野也没看他,顺手抄起双斧,直接就把那人的双臂砍断,那人还没反应过来,登时血流如注,惨叫一声,仰躺在地,牧野冷笑一声,“你算什么东西?”

牧野一脚踩过那人,那人又惨叫一声,昏死过去,旁人见了,纷纷退避三舍,就怕牧野瞧他们不顺眼,一顺手也给砍了。

牧野抬起头来,瞧见不远处一年青人还在悠哉喝茶看戏,抬起手,用还沾了血的斧头指指,轻嗤一声,“你小子,不怕我?”

钟源放下手中茶具,方才巨斧的杀意袭来,钟源先掐了诀给自己一个防护,他能感觉到牧野并不会杀了他们,但他不会去提醒其他人,毕竟他们的死活跟他有什么关系。

钟源平静地与牧野对视,“那小二吸收了黑雾的力量,能到金丹水平,你只随意一击就能击杀,我们在场这些人,生死不过你一念之间,怕与不怕又有什么分别?”

牧野哈哈一笑,钟源又道:“牧兄,打了这一场,喝些水润润喉吧。”

牧野挑眉,随手接过钟源的茶壶,将壶中茶水一干而净,看了钟源一眼,随后大步抽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