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婶看巧棉在发愣,不说话也不理人,又扭头叉腰对王大金说道:
“居然动手打人,好的本事不学,坏的倒学到家了!光在屋里逞能算什么本事!”
“我今天掺和进了你们家的事,就非得说个明白不成!我张秀不是个能憋住气忍住话的人!”
“我和你娘是同辈,我就是你的长辈!这点你认不认?”
秀婶做说越气,下意识的找自己惯常使用的趁手兵器—断了替换下来的铲子把打人,却突然发现这不是自己家,眼前这个气死人的人,也不是自己儿子。理智就回来了那么一丝丝。
秀婶深吸了口气,抬手顺了顺心口。不气不气,气活不易气死易,气出病来没人理。
不一会儿就安抚好了自己。
说道“大金,你看我说的是不是在理。我这个人,就是急脾气,今天好的歹的,该说不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想想,作为儿子,作为巧棉她的丈夫,你有没有尽到你的责任?你们家2个女人得指着你顶门立户,人一辈子可不能糊涂的过。”
“你看看周围的人家,有爱喝几口酒吹吹牛的,有爱占便宜的,有脾气不好的,但哪个不是顾家的?”
现在的王大金混不似刚才打人极有气势的王大金。他呆站在那里,这回好像真听进去了。
他不安的低头看着自己在地上碾来碾去的鞋尖,道:
“不是,哎,我就是一时气急了,下手没个轻重,我没想打她的……”
王大金抓了一把头发,抬头看看秀婶再向巧棉看去说道:
“媳妇,疼不疼,我没想打你的,真的。我之前都没有打过你,刚刚就是气急了。”
“你别往心里去。”说完看着巧棉就不再说话了。
巧棉扭头过来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推开秀婶,认真仔细的看着王大金,好像刚刚才认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