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苦恼间,一枚碧绿的翡翠戒指出现在眼前,颇为眼熟,顺着向上看去是一个身着中式真丝套装的中年人,面目五官有几分熟稔,和罗老十分相像,但是和初见时的风烛残年不同,现在看着就是一个中年人,难不成是罗老的儿子?李二柱猜测,“二十万!”李二柱诧异,什么二十万,“昨天受伤的那个孩子,他不会死,过阵子就会醒来,我给他二十万补偿金,安排护工看护,等他醒过来剩下的工钱依旧按着合同给他,我只要你抓紧把活儿干完,别的什么都不要想。”
李二柱虽然没读几年书,但是常年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又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现在再看不出来自己一群人是落入陷阱等待屠杀的小绵羊就太说不过去了,气愤地拍了一下大腿,猛的站起来瞪着罗老,目眦欲裂,“你特娘的到底在搞什么鬼!”。
罗老淡然一笑,满是志在必得的自信,“我没搞什么鬼啊,只是想让你们帮点儿忙而已,眼看大厦就要完工,也不差这几天,我出钱你办事,岂不两全其美,闹得剑拔弩张可不好看。”看李二柱神色缓和几分,罗老继续蛊惑“签合同的时候,我也说了工地不干净,你们既然想挣这个钱,就要有承担风险的准备,有失才有得,不是么?”
李二柱像被抽去了所有精气神,瞬间老了十岁,无力地瘫坐在长椅上,虽然明知是陷阱,但是事已至此没有转圜之地了,临时毁约不仅前几个月辛苦白费,还要面临高额索赔,就这么退了,他怎么和其余兄弟交待,孙明死了,大岳无知无觉的躺在病床上,可不退,他又怎么和兄弟家属交待,后面再出事怎么办?!
似乎欣赏李二柱的痛苦和烦恼是一件颇为有趣的事情,罗老好整以暇地坐在他身旁座椅,静静地等他的决断。
良久这个被生活所压的中年汉子迟疑开口“大岳是我外甥,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没办法和家里老人交待。”
“我说了,他不会死。住院期间我会承担他所有费用,只是出点儿血罢了。年轻人体力壮,养一养就没事了。”
李二柱继续问“那大岳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他这样老昏迷也不是事儿啊。”孙明懂一点风水压胜的门路,如果他还活着这么久了肯定会发现这栋大厦有问题,可是并没有那么多如果,他死了死在了他平常最爱也最恨的女人身上。
“完工之日就是你那外甥苏醒之日。”
无数场景假象中,这都是一场解不开的局,没有和其他人说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被苦难折磨怕了的中年男人屈服了。
“赶紧干完,孩子醒了我那份工钱也给他些,就当补偿!”做好抉择后男人确认完护工在现场大岳无事后,迅速召集工人继续完成未完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