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我来只办3件事！

白鹭城主纲吉被当众杀害！

原本义愤填膺嚷嚷的众藩没有被刺激得更加愤怒，反而变得沉默冷静，尤其是几个小藩。

志村团藏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杀害白鹭城主纲吉，再杀几个小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众藩被堵在大殿门口，外有大队足轻弓箭手包围，内有凶神恶煞的根部忍者，一时进退两难。

但见志村团藏高坐堂上，无喜无悲，眼神深邃而幽远，目光还不曾在他们身上落下。

白鹭城大公子此时已经把嗓子哭哑，悄悄拔下刺进纲吉胸口的匕首，用其衣擦拭血迹后偷偷收进怀内。

收起凶器后，大公子心虚地张望，恰好迎上团藏幽深的目光。

“哗啦！”

忽然间脚步声大作。

“啊！别杀我！”

“团藏大人，我愿臣服！”

堵在门内的众藩争相逃向两边，挤在墙角，在他们的武士家臣护卫下，像只鹌鹑颤抖。

只见石千岛两手各抓着三四个人头从逃散的众藩中走进大殿，断颈茬口平整，仍有鲜血淋漓落下，沿途斑驳。

“幸不辱命！作乱贼首尽诛！”

石千岛单膝跪下，在团藏跟前复命。

白鹭城大公子回首看着这些个怒目圆睁的头颅，身心俱震，彻底瘫软在地。

白鹭城的抵抗力量如此轻易就被瓦解，双方力量之悬殊，完全超出了大公子的预料。

“尚有百余附逆之徒依旧冥顽不灵，请问大人应当如何处置？”

石千岛语气森森地询问。

“城主大人认为该如何处罚？”

团藏缓缓开口。

大公子愣了下，旋即醒悟是在对自己说，正要求情，忽地迎上团藏幽深的目光。

“逆贼当诛！附逆之辈啸聚成贼更是罪不可赦！”

大公子忽然站起来，嗓子沙哑而戾气阴狠怒喝。

“不仅本人当处以极刑，一人从贼全家为贼！合该尽诛！杀杀杀！杀尽这些狼心狗肺卖主求荣之徒！来人！把他们一一押上来，就在殿外处决！”

“大公子！？”

殿中投降的白鹭城家臣，闻言无不惊诧万分，难以置信。

“首恶已诛！大公子慈悲，留他们性命赎罪吧？”

“家眷无辜，大公子开恩啊！”

家臣们不断叩首乞求。

“蠢货！”

“怂包！”

“纲吉的儿子竟然如此胆怯！”

众藩一阵嘀咕。

虽然知道是被胁迫，但为求自保，把忠心耿耿的家臣全部牺牲，甚至连家眷都一并杀之。

无疑令人心寒，简直愚不可及。

“犬山，你还等什么？执行命令！”

大公子扭头朝着旁站的犬山怒喝，后者迎上大公子幽深的目光，浑身一颤，当即躬身领命而去。

“大公子三思啊！万万不行！”

家臣把头磕得头破血流，悲怆哭喊。

但大公子下达命令后，就重新瘫软在地，大口喘气，身体剧烈颤抖。

众藩见他前后判若两人，更加轻视他品性。

唯有大公子知道，刚才他真是字面上的身不由己。

“骨碌！”

斩不尽的人头在殿外的中庭滚动，热血喷洒，浓郁的血腥气灌入大殿，哭嚎咒骂声喧嚣，此间如是修罗地狱。

“时间耽搁够久了，城主大人，宴会该开始了！”

团藏始终平淡地说道。

“是是是！”

藤代光义慌张爬起，毫无体统地大喊大叫。

“上酒菜！让舞姬登场！快快快！别让大人久等！”

其实不用他催促，早在团藏开口后，犬山就已经吩咐下去了。

门外正在砍头，络绎不绝，滚滚人头在血水中沉浮，人几乎无处落脚，刽子手连废数刀，只能高举斧头劈砍。

殿内酒席不断，仆人捧着美酒佳肴一一上桌，又有貌美舞姬，虽被血煞所惊，花容失色，但舞步跃动依旧，翩翩一曲后，入席陪酒。

乱花渐欲迷人眼，间关莺语花底滑，乐师倾心奏乐，一曲忠魂无人听。

觥筹交错，再浓郁的血腥气也压不住酒色财气。

团藏老僧入定，淡然看着他一手造成的荒诞一幕。

“人与人的悲喜从来不相通！”

众藩并不在乎殿外的忠臣义士惨遭屠戮，倒霉的只是白鹭城，又并非他们，他们大抵认为，团藏绝无可能失了智地把他们也杀了。

他们身边的陪同武士家臣或许应该悲愤，但无能为力，甚至不能过多的表现出愤怒，妨碍家主寻欢作乐。

“效忠一群酒囊饭袋，把自己也变成了废物！武士如此，忍者亦如此！”

团藏越发觉得这个世界过于狭隘。

酒过三巡又三巡。

有根部忍者在团藏耳旁说了什么。

“肃静。”

团藏只是平淡地说道。

乐师当即停止奏乐，醉醺醺说着胡话的众藩之主全部警醒。

“老夫很高兴见到大家，但有些人似乎对老夫邀请不够重视。”

“团藏大人，家父病重，只能由鄙人代劳。”

“家主大人正在剿匪，难以脱身，还请团藏大人见谅！”

“父亲大人年迈，难以远行，还请团藏大人体谅！”

……

几人相继站起来，躬身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