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凝道：“炼体境界是修士与武夫必经的基础，不同之处在于修士汲取天地灵气，而武夫则内修真气，修士跨过炼体关隘得以脱离凡尘是为离尘境，可武夫就我所知，直到千年前世间武夫都无法汲取灵气修炼，都卡在了炼体九重。”

“可千年前却突然变了，具体为何我太久没去中土不得而知，可我听说约是五百年前中土有个沐光城的城主，以一双拳打杀了南疆一位初入轮回境的修士！还有一个人间王朝，叫什么大新朝的，有个叫靠山王的武夫，就算飞升境中也罕有敌手，虽然这样的武夫还是太少太少，但是说明武夫一途还是能突破炼体境界的，只不过再往上是什么境界老娘就不晓得咯，不过再厉害，于我，也就是一巴掌！”

雨凝说完抬头闷了一口酒没注意王有鱼神色的异样，她啧了啧嘴：“好喝！”

令王有鱼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久违的名字竟然是这么厉害的人物，自己年幼时只觉得他怕老婆、女儿而已。

不知为何，王有鱼想起了镇南关的那个夜晚，与饕餮对战的那人王有鱼直觉就是一位武夫，难道真是东海沐光城城主？

王有鱼临近炼体九重大关，在得知突破有望后，又问了一些修炼的问题。虽然突破这个武夫桎梏希望渺茫，但好歹是有机会的，先生常说：事在人为。

不知不觉间，一坛酒已经见底，雨凝以肉身之力就算不用法术，凡间的酒也对她没有任何作用，纯粹是解解馋，觉得还不解馋后雨凝又要了一坛，许是喝得尽兴了，她竟丝毫没有察觉第二坛酒的异样

王有鱼在第二坛酒喝了一半后，已经彻底醉了，稀里糊涂来了一句：“前辈你是真好看，可惜了......”

雨凝正欲问他有什么可惜的，就见他醉倒在桌上。

酒楼云端。

一人道：“三哥，你那东西没问题吧？”

“放心，那东西我可是跟魅灵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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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有鱼做了一个梦。

他先是朦朦胧胧的感觉双唇被一团柔软覆盖，慢慢睁开模糊的双眼，只见一具完美的玉体缠绕着自己，一双玉手不断探索自己的身体。

那急促的呼吸在他耳边仿佛是勾魂摄魄的魔音，双手传来的光滑柔软的触感令他浑身颤抖。

他迫不及待的朝着眼前那处粉红咬了下去，随之而来的是一声令人销魂的轻吟。

他的嘴唇和双手感受了一切令他激动的美好......

然后，他在她身上疯狂了，她也在肆无忌惮的释放着自己的一切......

剧烈的刺激终于让眼前的迷雾消散，他看清了她此刻妩媚且动情的绝世容颜......

怎么是她？

不对，难道做梦都不行吗！

于是他继续疯狂着，附在她耳边道：“你好美......”

她回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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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喧闹让王有鱼从兽皮被里惊醒。

他想起了昨晚那个梦，掀起被子看了看，还好那节省布料的衣服还在。

他给了自己一巴掌，还好是做梦！真的是喝酒害死人，这种梦也能做？

他掀开被子起身向屋外走去，却没注意身下褐色的兽皮不知为何多了几处暗红的斑点。

王有鱼找了半天，终于在屋顶找到了雨凝。

在再三自我强调只是做梦之后，才坐在屋脊上的雨凝身边。

雨凝嘲笑道：“醉成个死狗，居然还能起这么早？”

听到雨凝那熟悉的语气，王有鱼更加肯定自己昨晚肯定是喝多了做了一个梦。

他笑道：“确实是没想到蛮神部的酒这么烈，在云水镇我起码喝三坛！”

雨凝没接他的话，毫无来由的道：“你知道为什么世间山精野怪都喜欢化作人形吗？”

虽然王有鱼在边疆无聊之际也看过一些话本子，加之坊间传说对各种妖族也有许多描述，却不曾认真考虑过那些不论好坏的妖，为何都喜欢化作人形。

于是摇头表示不知。

雨凝露出追忆之色，道：“人族虽然先天羸弱，但是修炼一途却是万族之中唯一的异类。”

“我诞生于大荒初，按照中土纪年约莫三万余年前吧，现世之初便是你们后世所说的轮回境界，虽不曾有近道之机，却是先天便有此修为，但是接下来的两万年我在南疆不管狩猎血食也好，独自修炼也罢，修为都毫无存进，直到我化身人形后，即使有天地桎梏，我也在千余年间勘破轮回，踏入道境。”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地给了人族羸弱的身躯，却给了人族无以伦比的修炼天赋，当然这一切都是万族大荒时才知晓的。”

“于是后世的万族开始效仿，以人族之躯修行，不过于各族而言，只有踏入轮回之境才能真正化为人身，因此存于世间的妖族也好凶兽也罢，多是部分身躯为人形，然后用障眼法欺骗世人或者自欺欺人以期正道，比如什么人首蛇身、牛首人身，但是真正可以化身为人的少之又少。”

雨凝继续道：“但却有两类在此之外，一是天妖皇族，此族与山精野怪之妖不同，乃是天地所生，形体与人族几乎一般无二，先天肉身强横且法力高深，曾统御万族，后世山精野怪之妖族不过是借其名而已；另一类同样是先天生灵，比如我，可以本来面目示人，但化身人族之时便是真真正正的，人！”她最后一个字说得格外重。

王有鱼听了半天，雨凝说的话他懂了，但是她为什么说这些，他不懂。

于是他说出了一句令自己以后无比悔恨的话：“你给我说这个干嘛？”

雨凝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道：“谁说我是给你说的。”

这只是一个迟到了很多很多很多年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