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彩袖殷勤捧玉钟，

当年拚却醉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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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鹧鸪天·彩袖殷勤捧玉钟》

“没有，往后的很多年我们四方打听。都没有这孩子的下落。”

“我们？”

我心中一惊，夫人说的是‘我们’？

夫人看着我说道；

“是啊，我们。”

我隐约听出了点什么。

“我就是那个姑娘。当时我因为身怀六甲，洞房花烛那一夜老爷其实并没有碰我。那天他喝多了，半夜回来就睡在书桌上了。我早上醒来才看见的。他说他知道是他呢个不争气的兄弟干的好事。可是现在根本找不到人，我一个姑娘家要是未婚生子按照我们老家的风俗是要被浸猪笼的。所以他便答应娶了我。”

“老爷一直待我相敬如宾，一年后的我生下女儿。他还没回来，日日相处。我对老爷这个人也渐渐生出感情。”

说道这里夫人停住了。从刚才的言语之间我就听出一些端倪，但是也不敢确信。她现在这么一说。我反而并没有太过惊讶起来。

“你不觉得惊讶么？”

夫人问道。

“是有一些，但是也还好。从中间开始我就得这个故事里的人应该是您，或者是您认识的人。”

“哦？为什么这么说》？”

“您说话时的那股强装的淡定。”

“哈哈哈。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那你能猜到那块祖传的玉珏是什么样的么?”

““这个锦遥不知。”

“那块玉珏猪首龙身，通体呈鸡骨白色，局部有黄色的土沁。龙体蜷曲，首尾相连，器体厚重，造型粗犷。猪首形象刻划逼真，肥首大耳，大眼阔嘴，吻部前突，口微张，露出獠牙，面部以阴刻线表现眼圈、皱纹。中央的环孔光滑，背部有一可穿绳系挂的小孔。”

夫人说道此处时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而我，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手里握着的我的玉珏。

她描述的玉珏的模样不就跟我的一模一样么？难道...

我不敢往下想去。

“孩子...”

她走上前，我赶忙后退。

我不敢看她。也不想听她说什么。我怕，我怕她说的正是我想到的！

“孩子，你就是我的孩子啊。”

夫人抑制不住激动的声音说道；

“这么多年了，老天爷还是把你给我送回来了。”

说着她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