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果然充沛,到时候把苫茶带到这里一起修炼。”
道路尽头,一名银甲男子双手环胸,静静地看着陈懋往山下走。
陈懋与之擦肩而过,却被银甲男子抓住肩膀。
“嘿!小子,咱俩切磋一场,你要是能在我手下称过一回合,我传你一个还算可以的剑道口诀,如何?”
陈懋推开男子的手,道:“这位道友,我不喜欢和人切磋,对你的什么口诀也不感兴趣。”
“哈哈哈哈,明鸾果真眼瞎,竟然愿意跟着一个连出手都不敢的孬货。”
明鸾?他认识明鸾?
“你谁啊?”
“我说出来怕把你吓尿。”
“不说算了,这里是亚天庭地界,我还有亚天天腰牌,你要是胡乱动手,我可要喊人了。”
“本大人叫戏水,乃是捻辰神君!”
男人打个响指,周遭环境缓缓化作一个演武场。
“尽管喊,没人会搭理你。”
神君?是明鸾在天上的仇家?
“我不喊了,想你一个神君,欺负我小小三境修士,真跌份儿。”
戏水不由分说,一拳把打向陈懋,伞及时打开,戏水和他都弹飞出去。
陈懋倒地,五脏六腑剧烈震荡,戏水轻松站定。
就这?
陈懋恨恨站起身,吐口唾沫,嘴硬道:“你不仅以境界压人,你还搞偷袭,来啊!有种你就打死我!”
自在善茬手中死过一次后,陈懋将自己的生死看得很淡,他如今存活于世,只求可以随心而动。
戏水没想到眼前人的反应会如此激烈,但想想,很合理。
“我不管你个小白脸怎么勾引到的明鸾,总之,你离她远点。”
陈懋立时明白过来,这捻辰神君肯定喜欢明鸾,他这是吃醋了!什么小孩子脾气。
他对戏水轻蔑一笑“幼稚”二字脱口而出。
戏水愣了愣,打算再递一拳,不成想演武场燃起烈火,他自己也被火纹白袍男人一只手虚按在地。
“胡闹!”
白袍男人抬起另一只手,一道红色灵气进入陈懋气府,一股灼热之感在他气府中游走,五脏六腑也安定下来。
陈懋突破三境瓶颈,来到四境!
“者日!我不服!”
“不服?你能站起来再说不服。”
戏水闭嘴,翻起白眼。
“陈懋,推磨人有东西给你。”
推磨人?
者日从虚空中取出一瓶可乐,以及一张白纸。
陈懋接过,将东西收进锦囊,对地上的戏水竖起大拇指,再缓缓倒置。
“我给你注入的灵力,可与你伞中的龙炎产生共鸣,你不用谢我,我和推磨人做了场交易。”
陈懋骇然,推磨人难道把自己卖了?
者日收手,压制戏水的威压随之散去,戏水起身,心念再起,再一次被压制倒地。
“推磨人有没有交代别的?”
“没有,他要告诉你的,全在纸上。”
陈懋转身离开,没再看戏水一眼。
者日撤去压制,双手附后,道:“你现在就动身去冥海,去了那边,你自然会知道要做什么。”
“不去,亚天庭那么多人,让他们去,我不去!”
“事关你是否可以早日见到明鸾。”
“没问题!”戏水喜笑颜开道。
陈懋走到山脚,乘上纸舟,向屠苏城飞去。
“陈懋!”
苫茶在前院同邹易下五子棋,见车懋回来,小跑着把他拉到棋盘前。
“我下不过邹易哥哥,你来!”
陈懋看了眼棋盘上的战况,很明显,邹易让了不止一步棋。
但自己也是个臭棋篓子,不管是象棋,围棋,五子棋甚至是斗兽棋,他都下得宛如一坨狗屎。
“我也下不过。”
苫茶撅嘴,幽怨从眼角泄出,但很快收敛回去。
邹易撑着头,幽怨跑到他的脸上,自己要是可以修出另一个自己就好了,多可爱啊。
“事情办的怎么样?”邹易语态慵懒。
“还行,得个丙上腰牌。”
“确实还行。”
“你是从前线回来的,还杀了个神,你腰牌啥样?”
“甲下。”
邹易漫不经心,目光始终停留在苫茶身上。
陈懋用身体挡住邹易的视线,弹了他个脑瓜崩。
“别沮丧,你肯定能修出来的。”
“算了,前途渺茫,想要修出第二个自己,完全靠运气,境界越高,越难修出来,我如今已是十境,想想就好。”
“十境!我靠,这么高,你才修炼多久。”
“也就那样,师父给力。”
“你师父谁?”
“不提他,战死在天门。”
陈懋让开身,坐到邹易对面。
“我没事,你瞎操心个蛋。反倒是你,光凭口诀始终不是个办法,早点找一个山上门派,上山修炼去。”
陈懋摇头。
“我在等一个人,到时候她会给我传道。”
“行吧行吧,你有你自己的打算,我就提一嘴。”
“你今天怎么有点不对劲?”
“别提,烦死,让那群狗官的恶心一回,腾达博坊让查封了。”
“啊?”
“你不用管,今晚有花船游行,到时候有全屠苏城一等一的艺妓唱曲,你去不去?”
“不太好吧?”
“就听个曲儿,又不让你干嘛,不过,你要想去干些别的,也不是不行,你铁定还是个雏儿。”
陈懋捂住苫茶耳朵,赏给邹易一个板栗。
“你说说你,你之前所知道的,她肯定也知道,捂她耳朵有屁用,要怪就只能怪你懂的太多。”
邹易语毕,陈懋捏住苫茶下巴把她的脸转向自己,他看着她的眼睛,她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邹简情况如何?”陈懋转移话题。
“他?他坐轮椅都要去。”
“没问你这个。”
“武道之路是没希望喽,我爹打算送他去舞武山做剑修。”
“真没办法补救?”
邹易缓缓点头。
“他有没有好剑?”
“我有一把,给他了。”
“那就好。”
“怎么?你打算把你的给他?”
“那还不太行,我要靠伞当缩头乌龟,不过我可以送他一柄袖珍飞剑。”
“锦囊里那把?”邹易坐直身体。
“嗯,还没有炼化,给他再合适不过。”
陈懋又思索片刻,把可乐放到桌上。
?????
“哪里来的?”
“跌落……”
“去你的,不愿意说小爷我还不打算听,满嘴跑火车。”
邹易打开瓶盖,“哧~”,久违的感觉。
“我也要喝可乐!”苫茶嚷嚷起来。
邹易从簪子里取出杯子,自己倒了小半杯,其他的全部递给苫茶。
“嗯,味道果然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