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蒯通已经回到了齐国,我令他多笼络韩信的手下大将,与田氏一族暗中积蓄力量。明年我大军-到,里应外合,一战攻下齐国。”
武涉兴奋的说。
项龙并没有显露出太多兴奋,望看漆黑的夜空道:“韩信一代人杰,此次回去怕是不顺畅吧。”
千里之外的齐王宫,灯火通明,宫女们立在走廊下,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大殿上,韩信拔剑砍断了桌案,指看跪在地上的通道:“你一向能言善辩,为何这次失算了?”
“大王为何要怪微臣?”蒯通面色不变道。
韩信勃然大怒,将剑柄敲在通头上:“我让你联络汉王,可你偏偏办砸了。”
“大王息怒!当初临行前微臣就一百个不愿意,向大王说过汉王刘邦本性无赖,最不喜欢读书人。可大王偏偏不听,硬要微臣前往。”
“微臣勉为其难,最终未能完成任务!但微臣一片忠心,只是才干不足罢了。大王要杀,就请杀我好了。”
蒯通说了一通,主动把脖子伸了过去。
剑尖擦着皮肉,血流了出来。
韩信只好收了剑:“你先起来,我还有一事与你商议。”
“大王若不恕罪,微臣不敢说。”蒯通以退为进,韩信只好赦免这家伙的罪,让他坐在木榻上说话。
“我最近收到消息,田氏一族暗中集会,该如何是好?”韩信问。
“大王当初得国不正,田氏一族心怀不满,也是人之常情。大王应该疏导,而不是镇压。否则激起变故不好善后。”
蒯通早就收到了项龙的飞鸽传书,知道田横家族暗中集结一事,因此派话来遮掩。
韩信并没有细想,只是点了下头。
“寡人手握十余万雄兵,就算是汉王刘邦也得给我三分薄面,如今楚汉相持不下,我齐国应该从中取利才是。”
“大王说的不错!”蒯通先送了韩信一顶高帽子,接着替自己辩解:“微臣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向汉王提出先支付我军半年粮草,好发兵攻楚。不料汉王记恨当年大王您要求封齐王之事,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将微臣一顿毒打--”
“庆幸微臣皮糙肉厚,才逃得性命......呜呜......微臣差一点就见不到大王您啦。”蒯通说着,涕泪横流。
这些情况韩信早已从剧通的随从口中得知,此刻并未多想,声向:“汉王还说了些什么?”
“汉王还说......”蒯通欲言又止。
“说下去!”
韩信锐利的目光一扫,手按在宝剑上。
“汉王还说,大王您当初不过是一胯下之夫,若不是他提携,您现在还在淮阴吃漂母的剩饭过日子啊!”
砰!
韩信一拳砸在木柱上,一张脸都变了形,大殿中的气温陡然下降,宫女们都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报--”
一名侍卫过来禀报道:“大王,汉使陆贾求见!”
韩信余忍未消,挥手道:“求见什么?让他先在驿馆住二天,本王择日接儿-”蒯通听完,脸上浮起一不易察觉的微笑!
按照项龙的计划,副通正在挖一个大大的坑,逐渐破坏韩信与汉王刘邦之间的关系。
本来,韩信对刘邦的知遇之恩感恩戴德。
可自从垓下之战韩信撤离战场,导致灌婴部数力骑兵被楚军歼灭之后,他和刘邦的关系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不再是刘邦最为忠心的下属,而是一个随时可以背叛的诸侯王。
两人之间貌合神离,决裂也是迟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