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化工的突破带动了染料工业,棉服优异的着色性能也进一步凸显,jk装,女仆服,从丝织衣物改良的特色汉服等总算在声色上达到了刘盈最基本的要求。
饮食上,加压食品级二氧化碳的设备需求还不能满足,只能依靠碳酸氢钠和香橼柠檬等植物中提取的柠檬酸制备盐汽水或是麦芽糖调味的柠檬味苹果味等酸性味觉基础的饮品。可乐果原产非洲,香荚兰原产墨西哥,仿制可乐没了这些原料也是完全不可能的。
食物则不免匮乏,红薯玉米土豆三件套,并上番茄辣椒烟叶等茄科植物全在美洲。
即便是亚欧大陆上的原生植物,以花椰菜包菜为首的十字花科植物大多还未传入,青菜与油菜的分界尚不明显,味道不免苦涩。
菘菜,也就是大白菜此时也尚未培育成功,前身芜菁更偏向根用蔬菜而不是叶用蔬菜,也就是高鹗所爱的那味五香大头菜的原料。
就连荤食缺了大蒜和洋葱也减色不少。烤羊肉没有孜然,肚包羊肉没有洋葱,那就只剩牛肉猪肉鸡肉的烹调方式还算比较丰富了。此外刘盈还时不时用松鸡菜蛇之类开开洋荤,爬行类的寄生虫煮熟了之后还不至于造成多大威胁,危险往往来自于杂食哺乳类和啮齿类。
好在荠菜,菊叶,枸杞芽,茭瓜(茭儿菜),茭瓜经黑穗菌感染而异变的茭白等江南时鲜早已有之,东南亚的苋菜也经赵佗之手被刘盈提前引入,除了食用以外,用苋菜红部分代替朱砂用作染料也是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
天然红色素的稀少程度也只不过是逊于紫色罢了,不然朱紫何以称贵呢。宫中也不是什么地方都用得起花椒的,椒房殿只有那一座罢了。朱砂因而成为了需要鲜艳红色时的常用物。
刘盈可不能接受住在硫化汞的房舍里给自己制造慢性死亡,刘彻活的岁数久和他喜欢在外营建宫室,少宿于宫中多半是脱不开关系的。李夫人的犬台宫兴建于上林苑中,武帝后期,连巫蛊之乱时武帝都是常宿于长安城外的甘泉宫中。
给长乐未央两宫做软装时刘盈已经够精挑细选的了,可惜那时他还不是皇帝,对于自秦以来传下的数百年规制没有足够的发言权,结果就是他这个当朝皇帝如今还是经常留宿在全凭自己心意修建的东宫之中。
茜草红勉强还可以指望指望,更为经典的胭脂虫红此时也还是墨西哥的专利,两条腿走路的刘盈一方面实验洋红等偶氮类合成色素的大规模生产,另一方面就是引入苋菜红了。苋菜红是刘盈小时候廉价糖果的常用着色剂,作为食用色素也只是比胭脂虫红略差一些。
“失我焉支山,令我妇女无颜色。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可不是瞎写的,焉支山原产的红花称得上是匈奴为数不多的可贸易工业品了,配上羊油能用于制备妇女涂覆于面上的胭脂,也正是胭脂得名的来源。被抢了那可不是妇女无颜色嘛。不过刘盈这拿出苋菜红冲击市场还没几年,焉支山就也被灌婴抢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