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周五的晚上，依旧是深大旁边那条生意红火的小吃街，依旧是那家夜宵摊，依旧是最角落的那个位置。

“还真被你说中了。”白启倒出一杯冰爽的啤酒，畅快地一饮而尽，“你是怎么猜到付明只打算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招式来进攻？”

覃诗墨平时并不太喝酒，但这次也被白启硬逼着倒了一杯，抿了一小口，皱了皱眉头放下杯子，摇摇头，小声嘀咕了一下。

“为什么会喜欢喝这个东西......因为他太骄傲了。”

“太骄傲？”

“付明不是一直被深南古武界号称付平君的接班人么？”覃诗墨又喝了一口，咧了下嘴，“身为一个义子，却有着比付平君亲儿子更高的天赋，更深的修为，更受重视，外界呼声更高，不管是谁，都难免会产生难以抑制的傲气。”

“你一个在他们看来古武界籍籍无名的业余武者，虽然轻松击败了付天等人，但在付明眼里，付家道场其他人根本就是废物一般的存在，而且他一定看过你与付天他们交手的录像，以你上一次的表现来看，本来不应该是他的对手。”

“不过他的身手确实很不错。”白启摸了摸下巴笑嘻嘻地说，“要不是有你，这次或许不会这么顺利解决。”

“不错归不错，但号称毕竟也只是号称，他再怎么样厉害也还不是付平君。再犀利的进攻触碰不到对手就相当于无用功，再加上你诡异的身法和速度，这种以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我想就算是付平君自己上场，十招之内也不见得就能稳赢你。”

“你还真是个天才，不但能研究战术，还能看穿人的心理。”白启看着覃诗墨叹了口气，“谁能想到你居然不会半点功夫，我说你是不是装的？”

“你没听说过吗，曾经有带出很多世界冠军的游泳教练自己却根本不会游泳，其实没什么好奇怪的，这叫术业有专攻。”覃诗墨云淡风轻地说，

“理论数据容易得到和分析，但如果本身没有足够的实力，就算我换一个人告诉他付明的弱点，他也不见得就能打败对方。”

白启抓了抓头发道：“你说的好像总是很有道理的样子。”

两人相视一眼，又一起开心地笑起来。

声音之大，就连夜宵摊的服务员小美女都奇怪地看着他俩，不知道两个大男人在一起有什么能这么高兴的，这两人不会是......

不知想到了什么，服务员小美女一阵恶寒，赶紧把头转向另一边，仿佛要避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小美女古怪的眼光和举动还是被覃诗墨看见了，顿时感到有点笑不出来，不自觉地咳嗽了两声。

随即看着白启认真地说道：“不过付明的实力比我计算中的还要变得更强一些，至少根据他一年前的出手资料分析，你应该用不到十招。”

“哦？”

“而且我甚至觉得，如果你们继续第二场比试武器，或者是再比一场拳脚，你都会变得棘手很多，因为付明这种水平的古武者，短时间内绝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顿了一顿，覃诗墨略带担忧地说：“甚至如果比到第三场，你能不能赢还犹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