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部长生了你,你们不就不亲吗?”桑田小声说。
她跟他在一起生活的时间不算短了,对他家里的事多多少少了解些,程牧野办事不要命的性格就是因为从小缺少家庭关爱,心中羁绊少,无论小时候生事打架,还是在国外创业抢夺矿山资源,他总是敢all in,婚后才收敛了一些。
回国第一次跟着程牧野去见婆婆程岚,程岚瞅见桑田隆起的大肚子,随手抄起桌上的茶碗向程牧野扔,程牧野也不躲,任茶水洒满身,茶碗砸在颧骨上,立刻红肿起来。
桑田以为程岚仍然反对她和程牧野结婚,可转天程岚专程来市里约见桑田,向桑田道明歉意。
程岚说她这些年事业心太重,导致程牧野疏于管教,性格和他的名字一样,太野,母子两一直不亲,这三年关于程牧野的消息,还需要她去向外人打听,知道他在非洲命悬一线差点客死异乡,担惊受怕的她血压居高不下,在医院住了好一阵子。看见程牧野和桑田先斩后奏未婚先孕,她一下收不住脾气,上了头。
桑田倒并不在意程岚的态度,她知道按照身份背景她远远配不上程牧野,兜兜转转和程牧野又在一起,她做好了被婆家不认可的准备,程牧野也给她打过预防针,“我卖命赚钱,就是为了过我想要的日子,我妈要是不喜欢你,你们少来往呗,你跟我过日子,又不是跟我妈过日子。”“我妈就跟我爸处过那几年,感情上跟李莫愁一样,绝情少爱,你不用在意她的态度,我已经单独立户了,和谁领证结婚我自己做主。”
不过自从程十一出生,程岚并非程牧野说的”绝情少爱“,她经常来看孙子,桑田月子里时,程岚和何晴轮流来陪伴照顾,家里还请了阿姨和月嫂,桑田着实过了一段猪式生活。这会儿程岚就在次卧休息,下午满月宴请结束,程岚担心桑田一个人照顾不过来程十一,特地陪桑田一起回来的。
“谁说不亲!程部长的母爱都体现在给我的每一顿揍里。”程牧野被馄饨烫的直呵气,“不亲,她总来抱她孙子?不亲,她为了讨好儿媳妇,亲自学做辣椒酱辣椒油?”
“嘴再硬也经不住烫!”桑田夺下他的勺子,拿起桌上的保温壶,倒出一杯先前泡好的解酒茶,“喝茶,已经晾温了的。”
“娶了媳妇就是好。”程牧野接过来一饮而尽,熟悉的味道,舒心解乏。
两人一起吃完馄饨,又一起挤在洗簌台刷牙,温馨的灯光下,一人一嘴泡沫,各自对着镜子傻笑。
桑田拿着棉签跳上床,调亮床头灯,等程牧野过来掏耳朵,坐了好一会没见人,去书房看见程牧野还在接电话,她做一个要睡觉的手势,程牧野随即挂断电话,丢开手机,回到卧室,躺在枕头上让桑田弄他的耳朵。
他耳道容易发炎,每次洗澡后她都会给他处理一会,家有专职医生,称职称心。
“陆老板这么晚找你说什么要紧的事?”桑田用沾着消毒水给他擦耳朵,他刚刚手机开着免提,她听到是陆修的声音。
“他哪有要紧的事,离婚老男人,见我老婆儿子热炕头,嫉妒得晚上睡不着,找我聊天排解寂寞。”程牧野哼笑,“乱搞女人,遭报应了,活该后半辈子当孤家寡人。”
桑田见识过陆修换女人得速度,但不知道哪次碰了不干净的女人,染上脏病,他结婚多年没有孩子,媳妇忍无可忍起诉离婚,两人在法院拉扯了两年才离掉,两败俱伤。
“你别在外人面前得瑟,看不惯的会画小人诅咒你的。”桑田半开玩笑的说,
“我火旺命硬,那些神叨的手段对我没用。”程牧野侧头看她,“我老婆漂亮能干,儿子活泼可爱是事实,没得瑟,我以后还要生闺女,儿女双全,羡慕死他。”
“谁说还要生闺女了?”桑田揪起他的耳朵,“你别想再暗中使诈。”
想了这么长时间,她终于明白她是怎么意外怀孕的。
“别揪!耳朵本就不好使。”程牧野笑着求饶,“揪坏了,更不能听你话了。”
“你这对耳朵长得就不对劲,我听我妈说这叫反骨耳,揪掉了才好。”桑田故意倾身压在他身上,不让他乱动。
程牧野哪会放过这种好机会,趁机按着她蹭了蹭,贴着她的脖颈,“耳朵明天再揪,现在脱衣服睡觉!”
桑田随即护住自己的胸口,“你别发情,我现在可是在哺乳期。”
漫长的禁欲期,程牧野熬的很辛苦,“前些天陪你去医院复查身体,我问医生了,医生说你恢复的很好,可以适当解禁了。”
桑田忍住笑,“我就是妇产科医生,我比你懂。”
程牧野拉开她胸前的胳膊,“哪来的妇产科医生?你现在是我的全职老婆。”
“你嘴皮子痒痒?”
“我xx痒痒。”
......
程牧野的反骨耳,亲儿子也继承了。
两人正浓情蜜意时,程十一从梦中醒来了,瞪着胖腿伸着小胳膊没探寻到熟悉的怀抱,毫无前奏的张嘴大哭起来。
程牧野不得不从软香的身体上起来,深吸一口气,去抱婴儿床里的亲儿子。
“祖宗呃......”
桑田趴在枕头上嘻嘻笑,“让你得瑟老婆儿子热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