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的一双美眸看向他,眼里尽是柔情:“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不知道该不该问。”
“什么问题?你问吧。”
“最近一段时间,我感觉到你对我疏远了许多,每次我到东宫来,你总是有意无意地回避我。”
李承乾听了,也是一怔:“有吗?”
“女人的第六感是最强的,你不用骗我。
所以,这段时间,我来的就少了些,今天听说你病了,所以,来看看你。那么,你和那个称心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呢?”
李承乾脸上一红,反问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你是不是史书看得多了,书上说什么汉朝的皇帝,从汉高祖开始就喜欢养男宠,说他的男宠叫籍孺,闳孺是汉惠帝的男宠,汉文帝的男宠叫邓通,说他非常富有,到了汉武帝那儿,就更多了,像什么韩嫣、韩说和李延年等,是也不是?
那么,孤告诉你,那些未必都是事实。
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使都是事实,与孤也毫无关系。
孤与称心之间,只是偶尔在一起喝茶聊天,谈谈人生,再也没有别的了。”
“真是这样吗?可是,我总觉得你自从和称心相处了之后,就把我冷落在了一边。
听说他是太常寺的乐童,长相俊美,能歌善舞。
有人说他跳起舞来,体态妖娆,状若少女,十分妖媚,比天上的仙女还要美丽呢。
我还听说……。”
苏婉还要继续往下说,李承乾把手一挥,打断了她的话:“婉儿,孤今天不点累了,如果没有别的事,孤要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不要听人家胡言乱语,无中生有,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
苏婉听了,伤心地哭了,泪水止不住地像珍珠断了线似地往下掉,
她见李承乾有些疲倦了,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悄悄地退了出去。
李承乾的耳畔又隐隐约约响起了模拟器的声音:“检测到(对方处于伤心边缘、对方已破防、对方情绪波动异常),现开启模拟选项:
一,赶紧赔礼道歉;
二,追上去,拥抱她;
三,不管不问,随她自去;
请选择!”
“孤选第三项!”
“回答错误,无奖励,请问是否更改答案?”
“不用,少拿什么破奖励来诱惑孤,滚!”
“……”
翌日清晨。
李承乾刚吃过早餐。
云娟从门外进来对他说:“殿下,李泰前来求见,请问是见还是不见?”
“哦,青雀来了?快叫他进来。”
“诺!”
云娟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时间不长,但见李泰笑容满面地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锦盒。
李泰年方十二,却长得虎背熊腰,腰大十围,少说也有两百多斤。
“近来,听说皇兄身体有恙,弟特命仆人到长白山摘得新鲜的人参两棵给皇兄补补身体,这不,今天早上刚到,就给皇兄送过来了。”
李泰说着把锦盒放于文案之上,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是两棵硕大的人参。
李承乾低头仔细观看,那人参看上去,每棵起码也有一斤多重,有鼻子有眼,像是会说话似的,他知道这可是稀世珍品,价值连城。
“好参,好参啊!青雀,你有心了。孤不过是偶感风寒罢了,又何必兴师动众呢?”
“只要皇兄的身体能早日康复,区区两棵人参又算得了什么呢?就算是让兄弟我让出两个州来给你也行啊。”
闻言,李承乾心想,这李泰果然是财大气粗,不过,也难怪,在他的辖区内有二十二个州呢。
李承乾一笑:“青雀,你说笑了,你的二十二个州,都是父皇封赏你的,孤怎么能夺人所爱呢?”
“皇兄,你我乃是一母所生,同胞兄弟,什么你的我的,兄弟我的都是皇兄的,皇兄身为太子,将来是要做皇帝的,到那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整个天下都是你的,何况兄弟的那几个州呢?”
李泰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细眼滴溜溜乱转。
其实,他的眼睛很大,只是因为太过肥胖,都挤成了一条线。
李承乾察言观色,知道他在看称心是不是在这东宫之中。
李承乾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听说父皇打算让你去编纂《括地志》?”
“哦,是啊,兄弟我听说了这件事之后,诚惶诚恐啊。
我何德何能做得了这么大的事呢?
我觉得皇兄饱读诗书,满腹经纶,是最好的人选。
于是,我再三推辞,并向父皇举荐了你。
但是,父皇说了,你身为太子,东宫这边的事实在是太多了,有时还要帮着父皇处理政务,因此不允。
兄弟我也没办法,勉为其难啊。”
李承乾听了,一皱眉,心想青雀小小年纪,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虚伪和矫情了,说出的话,让人听了都作呕。
不过,他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不能这么说,笑道:“你过谦了,满朝文武,谁不知道你聪敏绝伦,学富五车,在我们兄弟几人之中是最出色的。
孤之所以坐上了太子之位,不过是因为孤年龄稍长于你罢了,若论才学,孤比你可差远了。”
青雀听了,面上果然露出得意之色。
很显然,他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皇兄,有一件事,我想征询一下你的意见。”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