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意义吗？”梦生并不认为李明在夸赞他。

“觉醒的家伙我们都会评级，S、A、B、C、D、E，依次从强到弱”李明指了指露露，“顺带提一嘴，那个家伙当初见到的是只考拉。”

“合着那玩意就不是人对吧！”梦生吐槽。

“谁知道呢……”李明笑了笑，“或许是人类太丑，它不屑变吧。”

李明的一句话，损了所有恐怖直立猿……

“那你想要我干什么，也像她那样抹点口水在上面？”梦生指了指仪器。

李明摇了摇头：“平常检测都是滴血，只是露露比较特殊，她的任何体液都能检测，而且要是让她直接滴血，那么这仪器会一直强制警报，这样做也是为了节省时间。”

梦生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他再次看向仪器的显示面板，指了指最下面的一栏：“这个存在暴走可能是啥，是不是……”

梦生没敢说下去，他的余光瞥到了露露的眼神。

“字面意思，重点就在于这个稳定值，它是由理论上的灵质在血液中的最大饱和度，和测试者血液中的含量之比。”李明像个老师，说着一些难以理解的话，“低于100的，我们称之为循律者，高于100的我们称之为失调者。”

“循律者体内的灵质稳定，大多数可以任意释放灵力，而没有任何副作用，但也有像露露这样高于95的，在释放一定的灵力后，他们会发狂，陷入无差别攻击的状态。”

说罢，李明指了指一旁坐着的露露：“你用不着担心，露露的上限很高，而且她今天也只对你用过一次灵力。”

梦生瞥了眼李明，那家伙颇有些为露露开脱的意味。

“至于失调者，他们的血液中灵质含量过高，只要其释放过一次灵力，就会导致体内的灵质不稳，并且这个状态是不可逆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会变得越来越虚弱，直到身体再也承受不住体内灵质的涌动，从而变成一颗人形炸弹，想要阻止，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他杀死。”

“所以……”梦生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钱禄就是因为这个挨了枪子？”

“是，钱禄已经是最高级别的V级失调者了，级别越高，就代表越不稳定，他那种状态，能等到我过来，已经是个奇迹了。”李明看了着梦生，“他要是炸了，你们这个镇子，就要从地图上消失了。”

听了李明的话，梦生默默地咽了咽口水，想当初最后一次见到钱禄时见他病恹恹的模样，自己还关心他来着……

“那么，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李明掏出了一把瑞士军刀，抽出刀刃后将其递给了梦生。

看着眼前的刀，梦生迟迟没有接过。

见状，李明起身，用刀在自己的手指上轻轻一划。

在看到鲜红的液体渗出后，梦生不免直龇牙，这领队的和那个露露真是毛病，一言不合就见血。

李明将手指伸向玻璃球，一滴血液顺着李明的指尖滴向其表面。

血液开始渗透，但玻璃球并没有像刚刚那样发出光芒，没多久，血液汇聚在了中央，即使如此，依旧没有散发任何光芒，那鲜红的血液在梦生注视下渐渐消失在了其中。

梦生看向显示屏：

无

无

反应显示：无

级别：无

稳定性：无

诊断：无反应，普通人士

“普通人士……”梦生看向一旁绑着创口贴的李明，眼神耐人寻味。

李明注意到了梦生的表情，他笑了笑，说道：“怎么，你是同情我，还是鄙视我。”

“不不不，我是想，你是普通人士，那我不就成了‘人都不是’了吗？”

梦生头摇的像拨浪鼓，他略微信了些仪器的意义，只是他不愿相信这么一群奇人异士的领导，居然会是个普通人。

“别把自己看扁了。”李明笑着，他将手中的刀递向梦生，“我已经给你做过示范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不清楚你的情况，露露涂口水的那套可能在你身上不适用，所以，还是来直接点的吧。”

看着眼前的刀，梦生咽了口唾沫，他伸出手后，犹豫了一下，但很快便克服了下来，将刀抓在了手中。

梦生伸出了左手，将刀放在了无名指上。

半天之后，他就像卡壳的磁盘，丝毫没有进行下一步的意思。

“放心，我没传染病。”李明看着梦生一脸疑惑，“要是不相信，车上有酒精喷雾，你可以给刀消个毒。”

“我……”梦生涨红了脸，“我下不去手。”

车内的气温骤降，即使并没有开着空调。

看着周围鄙夷的目光，梦生尴尬地笑了笑。

“我从小就怕打针、抽血化验之类的，见笑，见笑……”

“我靠!”阿发有些崩溃，他站起身，准备拉开车门，“真不明白你们在期待些什么!”

一旁的吴筝伸出手拦在了阿发面前，正当阿发准备拨开拦路的手臂时，他看到了吴筝刻意抬至他眼前的手表，阿发注视着表面，似是突然开窍，迟疑一会后，他一声不吭地坐回了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