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这盘里是你的，这碗里是我的。”

秦朝将手上的盘子递给了苏婉琳，这是他从食堂里偷拿出来的。在塞了五块钱之后，食堂的大妈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想着帮人帮到底，今天他让孙长瑛做了平常一点五倍的份量，刚好可以分苏婉琳一半。

苏婉琳乖巧地接了过来，秦朝莫名地有种在养小猫的感觉，就连视线中的苏婉琳也开始向着猫娘变化。他连忙摇摇头，将幻想从脑中驱散。

好险，差点就着了道。肯定是昨天熬夜做题的影响，居然出现这么邪恶的幻觉。秦朝觉得今天晚上自己得早点睡了，不能再写小作文，熬一天夜就这样了，熬两天不得化身为狼人，对着月亮嗷嗷叫。

唯一可惜的就是看不到一米五美少女的新评论了。

他注意到钢琴的台面上放着七个面包，如同宫殿内整齐排列的卫兵。

苏婉琳中午只会买七个面包，这也就意味着她一个没有动，将它们排列得整齐有序倒像是等秦朝时无聊的消遣。

“这个也给你。”

秦朝忽然从碗里夹出一块豆泡，放进苏婉琳的盘中。

苏婉琳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豆泡夹起来，小口地吃着。

“你的钢琴水平有多高？”

秦朝开口问道，他一直觉得苏婉琳的演奏水平碾压前世那些女生的十级水平，具体有多高就不了解了。

在他的认知里，业余十级就是顶峰了。再往上他没法想像，因为他也没见过。他在电视上听过所谓的钢琴大师演奏，不过都没有第一次听苏婉琳演奏时的那般震撼，扣人心弦。

“多高？”

“没错。”

“获奖。”

苏婉琳低声说一句就继续埋头干饭，似乎在说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获奖，秦朝思索了片刻，觉得她应该说的是在高中的比赛里能够得奖的水平。虽然没有达到秦朝的预期，但也十分不错了，毕竟在放以前这玩意还能给中考和高考加分。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秦朝收拾好饭盒，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早就想学一手钢琴了，奈何前世没有这个条件，正好借这一机会好好重温大学时的音乐梦。

“音阶，会吗？”

苏婉琳轻声道。

“do re mi fa sol la si嘛，我知道。”

秦朝自信地说道。

苏婉琳点了点头。

“升降调，会吗？”

秦朝有点心虚。

“不会......”

“五线谱，会吗？”

秦朝额头冒出汗水。

“不会......”

“钢琴键，认识吗？”

秦朝已经汗流浃背了。

“不认识......”

接下来苏婉琳问的问题，秦朝是一脸懵逼。他像是一个暑假没写作业的孩子，每当老师问一句他只能回答没写。

学个钢琴要学这么多东西吗，秦朝怎么记得他舍友自学了一天就能用电脑给他们弹奏遥远的天空。那小曲一出，给他们寝室剩余三人都整流泪了。

苏婉琳见秦朝一问三不知，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陷入了沉默。

即使苏婉琳面无表情，秦朝也能从她脸上读出没救了三个大字。

他不禁问道：“真有这么难？我就想学几首曲子。”

苏婉琳思索了片刻，缓缓说道：“获奖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