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健或多或少自负了些,以他的眼光,就算陈鸣能晋升石皮,怕也是要花上个好几年。
“说起来,丁家那边你真不去?”
郑昊恩话锋一转试探着邹健。
“谁知道,就像你说的,见机行事吧。”
邹健笑了笑,同样模棱两可。
...
“师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弟弟那边?”
能让陈鸣惊慌的事情很少,最容易想到的大概也就是陈历。
“他给我送来了求救信,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肯定是要抓紧时间。”
陈鸣颔首,刚才他有些心急,现在想一想,弟弟能派人送信,也就说明短时间之内估计是没有生命危险。
“嗯。”
孙涛没再多说,怪不得走之前还要全副武装,看来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嗒嗒——”
两人保持着沉默向着药铺出发,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它的正大门。
“进去?”
孙涛偏头询问。
“走侧面。”
陈鸣左右看了看,此刻临近中午,外面的行人不是很多,趁着四周没人,他和孙涛快速翻墙进入了小院里。
这儿是董大夫晒药材和晾衣服等做杂活的地方。
仔细打量片刻,和往常一样,没有异常。
“听。”
陈鸣先是指了指自己和孙师兄,接着食指中指并在一起朝前,最后单手放在耳朵上,示意不要打草惊蛇。
“姑娘,你这是何意?”
“走又不让我们走,做生意也不让我们做生意,我好心好意将你救醒,可却为何要为难我们师徒二人?”
董大夫苦涩的看向床榻上的女子。
昨天傍晚,他听见急促的敲击声,开门一看,一位衣着凌乱的姑娘二话不说就闯了进来,没等他开口问话,直接就躺倒下去。
急忙把陈历叫醒,花费了好一段时间,才让她紊乱的呼吸逐渐平缓。
本来看女子的伤势像是被人用刀剑劈砍,应该是有仇家追杀,就想着让陈历通知他哥哥保护他们一番。
但现在一看,这女子哪怕是身受重伤,武功也深不可测,远不是陈鸣能够抵挡,到有些后悔通知他来。
“是啊姐姐,我们不会告密的,姐姐就在我们这儿安心养伤也没事,要不我去给你买些吃的?”
陈历关心的说着就要走出门外。
“站住!”
“别以为你的小心思我不知道,就在这儿,哪儿也不许去!”
一道婉转的声音响起,只不过说话间有些颤抖。
如果透过窗户往里看去,不是慕容雪还是谁。
“我并不是嗜血之人,放心,等家族派人来寻我,我自不会久留,到时,即可放你们离去。”
慕容雪苍白着嘴唇看向陈历二人。
其实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一路被梵徳控制的护卫进攻,根本来不及跑回内城区去。
等到她好不容易摆脱了他们的追击,结果自己受伤严重,又撑不回慕容家。
索性向着宁德坊这边赶来,在靠近摧山劲武院的四周找了一家药铺闯入。
“哐咔———!”
突如其来,窗户破碎之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梵徳?!”
慕容雪心里一乱,难道是秃驴找上门了?
来不及撑起身子做出防御,只抓起床边的剑一挥。
没有意料当中剑刃划破血肉的感觉,反倒是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身前传来。
“别动,否则下一刻看见的,就是你的脑浆。”
陈鸣拿出一根铁锥直直的指向慕容雪,而另一只手则是紧紧抓住挥剑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