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没来由的有些不耐烦,这帮人真是,一让他们担责就开始找借口!冷然道:“朕念及卿三朝元老,此位于你朕也放心,不必担忧,也就一年的时间,等朕找了合适的人自然会于你调整。”
见如此,曾公亮只得应下来:“臣谢陛下器重。”
此事后接着下一项。
司马光说:“拱卫大夫钱明忠报,辽国使团将在三天后抵达京师,此次前来是例行交流。”
赵顼来了兴致,连昏昏睡意都走了大半,“哦?他们派了哪些人来?”
司马光回道:“萧禧。”
赵顼脑中思考了一番,自己好像从未听过历史上有着一番人物。接着问:“朕不信他们只是交流,可否探知此来用意。”
虽然赵顼知道历史上的辽道宗耶律洪基是十分交好北宋的,但毕竟不是同族人,而且每年与他们的岁币可是一大负担!
更何况燕云十六州还在他们手上!
见司马光继续回道:“无从得知,得见了他们才能知晓其意。”
搞不清楚对方来意是最头疼的,饭桌上狮子大开口给他施加压力是赵顼最担忧的。现在的北宋还不见岳飞呢,就连西夏都打不过别提和辽国碰碰拳头。
“这样吧,这件事情,你们都去关注着,一旦有变化,咱们也好讨论,都是朝中老臣了,你们平时勾心斗角我也管不上,但是对外的时候,我,还希望各位卿同心同力,朕,不希望到时候见到谁与大家意见不符。”
终于是最后一件议事,赵顼喊了“散朝”后才长舒一口气。
原本作为牛马时,总觉着那些破领导们不干活就开会轻松的很,但如今自己半天议会下来,不仅是累,竟是腹部也传来饥饿感。
也难得今日吃饭多加了菜,吃饱喝足,便不想批阅札子了,在殿前踢起了球,正高兴呢,又见了母亲也在散步。
两人的眼隔着很远对视到了。
赵顼很清晰地便见到老母亲转了方向朝他这儿来,这样情况自己又不好离去,就当没见,原地继续颠球。
直到脚步声临近,才放下球装作刚刚看见的样子,“娘,真是巧。”
母亲直接戳窜了他的话:“别以为我没见你刚刚瞧见我了。”
赵顼尴尬,把球抱起来藏在身后。
母亲又接着说:“哪儿来的鞠?”
赵顼回道:“四弟的,之前与他踏鞠时赢来。”
母亲再道:“听闻你最近总住在垂拱殿里,连紫薇殿也不来了?人家天天来我这里,你倒好,躲在这里踏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