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居这两年来广招朋友,无论对方出身如何,只要身上有独到之处就可以成为他的好友。而刘正夫就因此自荐进入了赵世居的幕僚,而赵世居也需要地方官员支持,两方下来,也正因此刘正夫的位置能坐的这么稳!
每年来往的金钱多达数万,以刘正夫为头,再牵到其余同批进士有三人,皆为通判,赵黎便是其中之一。
喝了一口茶,赵顼道:“查了多少钱出来?”
王安石应道:“将近八十七万左右,若再加字画或达将近百万。”
赵顼道:“补亏空的钱这不就来了?通知下去,以这件事情为典型,至春节都为抓贪腐的首要任务,但只查到如刘正夫相同职位者便好,宗室里我还不想跟他们翻脸。”
到了夜幕,才听得要把刘正夫被压上来,可迟迟听不见对话,正奇怪时,王安石又上来汇报,刘正夫嘴里藏了毒!在狱中自咬了舌头奄奄一息了!
赵顼眉头一皱,“你们是怎么搜身的!一定是在通州就含嘴里了!如今这样他们各个都可以把事情推给死人,下一个赵黎又能在多久?”
王安石回道:“审了昨日当值的人,说是送饭的时候只察觉刘正夫蹲在角落里喊他没有声音,没有人知晓他会这样!再者,这个案子牵连到将近一百名官员,大都是临近各路地方官员,且其他知府尚未知晓是否有同样亏空欠响的情况。”
赵顼脸色很难看,双眉皱着,压着火气,徐徐说道:“查,一定要查!朕不管牵连到谁都要查出来!不管他是谁的幕僚!只要该杀,就算是一千名官,朕不怜悯!你作为主持,是朕钦点,更不该畏手畏脚,不要怕,这账目放好!朕决计不会包庇任何人!”
有了旨意,王安石这才定下心,有力的回道:“臣忘不敢怠慢,必将查个水落石出。”
第二日,消息又传来,赵黎拒不交代,一心赴死,只把贪污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拦,临近各路的知府就说不认识,往来账目上干净的就像是不认识。
赵顼深知,这样下去什么也查不到,线索自然会断,赵黎软硬不吃,拖家带口也不再管,任由处置,赵顼连道三声好,“我大宋这样的硬骨头还真是多啊,有这样的地方官何愁不恢复汉唐荣光!”
话音落下,大理寺没人敢回,都知道他在气头上,抓来的小官线索也都无用,造反的张远被一箭射死,底下的叛兵也只是欠响才跟着。
查着账目,也只是到了赵世居那里,朝廷百官竟无一点踪迹。一下成了悬案,后面的老虎像是早就知晓,隐匿了起来。
赵顼没了办法,只得叛这两人。
王安石本想让赵黎腰斩,但赵顼还是否决,这样不当人的刑法还是少出现为妙。
这件事情还未结束,司马光对着赵顼道:“辽国使团萧禧昨日就要见您,臣以推脱一日,但今日又来催,陛下,臣以为今晚还是需要见他们一下。”
赵顼没来由的火气,“朕是想见就能见?急着见又能作甚?亏空的数目都没整理出来,朕有什么心情去呢。”
司马光继续道:“陛下,辽朝使团向来如此,但若是不接待,恐怕他们会以为我们故意如此。”
听闻后赵顼也觉着有理,便说道:“嗯,那就今晚,设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