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母亲怀了自己,满心以为会给曹家生个男孩,结果生下的依旧是个女孩。
从落地那一刻起,母亲就开始厌恶起自己来,似乎她曹喜珠就不该来这个世界上,她就是个丧门星,是个让母亲看一眼就想掐死的存在。
小的时候曹喜珠总是无缘无故的被母亲打,被姐姐欺负,她都认为是自己做错了事情。
每日里越是害怕越是小心,做错的事情反而更多,后来曹喜珠干脆就做下了一个毛病,只要一看到母亲发火,她就会吓得尿裤子。
而她越是这样,母亲越是讨厌她,厌恶她,直到有年的冬天,曹喜珠又一次尿了裤子,被母亲直接扔出了家门。
曹喜珠不停的拍打着大门,姐姐却用身子死死的顶在大门内,一边嘲笑她是个尿裤子精,一边骂她是个多余的累赘,只会给所有人带来麻烦,怎么不去死呢?
曹喜珠不停的敲门,她的裤子冻的邦邦硬,她冷的浑身直发抖,哭哑了嗓子也没有让母亲软下心来将自己放进去。
那天的雪很大,天很黑,冻的已经麻木的曹喜珠被听到声音的三娘抱起来带了回去。
从那天以后曹喜珠就没再回到母亲这边,是三娘将她一手抚养大,她也同与自己年纪相同的七妹成了最好的姐妹。
“哟,两个妹妹这是在干什么呢?”看着一脸笑意走进来的曹喜凤,曹喜珠心里一声叹息,但还是忙迎了上去。
“三姐姐今个怎么有时间来这边走走?”
“是啊,三姐姐怎么有空来我们这边走动?”老七也忙放下手里的铲子站了起来。
“自家姐妹就该多走动走动的,平日里到是我这个三姐姐做的不好了,家里头如今算下来,我也算是最大的了。其实没事的时候早就该过来各处走走逛逛的,如今妹妹也都长大了,我们在这个家里呆着的日子只怕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了,以后嫁了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上一面呢。”
说到此处,曹喜凤竟然还悲伤了起来。
“唉!每每想到此处,我的心头就难受的很。虽然我们曹家姊妹众多,但我们姐妹情深外人也都羡慕得很,可在好的情谊,也都有分离的那一天。只希望妹妹们不要像长姐那般,找了个这种人家,好好的日子也就没了。”
“牛家是欺负我们曹家没有男丁不成,如此的欺负与长姐,哼,如果我将来嫁到这种人家,我定然要将他们闹得天翻地覆不可。”老七曹喜蕊愤恨的说着。
“七妹,”曹喜珠忙喊住了曹喜蕊,她心里清楚得很,曹喜凤这人才不会无缘无故来这里走动的。
“三姐姐是有什么事情吧?”
“六妹,你这话说的,我们可是一奶同胞,没有事情我就不该过来看看妹妹的吗?”曹喜凤说着就要抬手去拉曹喜珠的手,结果曹喜珠条件反射般忙后退了一大步。
“三姐姐来得正好,我们这院子里的花开了一些,你且坐下来喝点茶吃点点心。”说着曹喜珠就唤丫头赶紧准备茶水和点心。
“是啊,是啊,整个曹家也就你们这处院子最茂盛了,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眼看着两个妹妹忙乎着,曹喜凤暗暗的摸了一下荷包里的东西,脸上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