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会说夏国文。”副局长略带惊讶。夏国过去长期处于引进国外经验时期,对国外先进事物有一定认可度。
相应地,如果外国人会说夏国文,也会潜意识认为对方尊重本国文化。
这一点其实很重要:夏国人出国说英文没有这个待遇,因为外国基本说英文。
王警督旁边的另一位缉毒警高管出面,向副局长、律师、金发美女再次出示了当前的证据,包括当时甲茂戴着手套取出来的毒品证据、安全局的说明、缉毒警再次前往酒店搜索电子产品发现的线索,基本构成证据链。
律师的作用不大,主要是维护和放大外交保护的作用和拖时间,顺带赚一笔律师费用,真正上了法庭,面对毒品案件和证据链的审判庭大概率不会给外国友人好脸色。
金发美女早有预料,和律师示意了一下。
律师当即出面道:“我方当事人希望知道,如果协助警方破获上下游贩毒链条,是否能免于刑罚或者将她交由原籍国家审判。”
王警督:“不可能,我们不与毒贩达成协议,关于刑期方面的问题请联系检方。”
金发美女房间内私藏毒品超过十斤,而且很大概率是贩毒集团的重要头目,有可能被判到十五年、无期或者死刑。
王警督的做法是最符合流程的,因为警方不能做出刑事裁决,哪怕是免死或减刑也不行,最多是向法院求情或说明认罪态度。
换个角度,王警督的做法过于标准且不适用于日常审判,最大的可能在于金发美女外交身份、律师,以及外人在场。
被当作外人的甲茂很不开心:“我也是公职人员;这个人,还有她隔壁的,都是我介绍过来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副局长出面,很快请来一位员额法官。外国人的贩毒身份固然吸睛,一次性两名不同渠道的毒贩意味着一连串的贩毒节点连根拔起,尤其在警方表示后续还有其他情报支持,很大可能继续挖出其他毒贩。
趁这个功夫,王警督带甲茂去街上转了几圈,顺带和兄弟们一起吃了顿饭。
投桃报李的甲茂随手指了隔壁烧烤摊的几人。在场警队人手不够,王警督叫了志愿,大部队很快刷到。
隔壁摊位的老板赶忙出来:“各位警官好,咱家用的肉、酒都没问题,是我这两天刚进的货。”
看到隔壁来了几个人,好像还是领导样子,不会是友商派过来捣乱抹黑的吧?那我是不动手还是缩着还是静观其变呢?
警方没太多关照他,王警督过来找他说明,让他找了几个人做证明,然后一起带到警察局。
警车开了警笛从城里大街小巷呼啸而过,不出意外王警督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这次时间似乎比上次还长,许多警局领导对他大摇大摆的行为表示亲切问候。
总共出手三次,三拨人属于两条线。金发美女主动交代,自己是毒品交易线上的管理层,主要负责到货和验货,只与设在境外的贩毒源头打交道。
后面两拨人都属于消费者,主要从各自渠道下单毒品,由不知名的小毒贩送货上门或游荡散单。
金发美女表面上不接触本地贩毒全部链条,实际上对邮寄、分单、销售熟稔于心。
这条运货线刚开没多久,她本来只是国外临时派来开拓市场的,等这边销售网络固定下来功成身退,结果支援迟迟没到,刚开展不到一年的工作就泡了汤,还有进去的风险。
大使馆的人姗姗来迟,据说从东向西高铁票很好抢,但他们坚持坐飞机……律师按住张牙舞爪的当事人,表示完全理解大使馆的行动安排,并请求其出面与警方沟通。
安省省厅来人交涉,委婉拒绝其引渡要求,请大使馆来人吃了一顿便饭,后者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