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姜浣暗自腹诽:“当然了,看不起谁呢。”
“还会应声,你倒是不怕人。”
“喵——嗷——”
小猫姜浣蹬了蹬腿:“没见识的家伙,我还会说人话呢,怕把你吓死。”
赵怿捞起地上的卷宗,借着窗外的月色辨认了一下:“你在看这个案子啊。”
“小猫贼还挺有眼光。”
“你才是贼呢!”姜浣无效地抗议着。
赵怿一手提着姜浣,一手拿着卷宗,走到窗前的书案。
借着窗外的月色重新翻阅了一遍这宗“画卷杀人案”的卷宗。
这是他初来长安府衙时破的第一宗案子。
姜浣也被放在了桌案上,她原本都准备逃跑了,但是方才她刚翻到卷宗就被赵怿抓住了,还没来得及看。
而这会正是偷看案件结果的好机会,她无论如何也迈不开腿去。
赵怿翻开卷宗,刚翻了两页,就有一个关于疑犯的问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其中在问道疑犯的生活习惯时,有一个证人提供了一个线索,疑犯好赌,常去东街一间叫连顺兴的赌坊。
而这个连顺兴恰好也出现在了米缸藏尸案中,虽然可能只是巧合。
“翻呀,赶紧下一页。”看赵怿停在第二页不动了,姜浣看了看卷宗,又看了看沉思的赵怿,又看了看卷宗,焦急地,无声地催促着。
见他仍不为所动,于是伸出手自己去翻页。
赵怿愣神间感受到到小白猫伸手扒拉的书页的动作,于是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脑袋。
手感甚佳,于是又顺着脖颈脊背一路撸了一把。
小白猫感受到他的抚摸,本能的塌下了背脊,享受地蹭了蹭他的手掌。
但是不过片刻,作为妖的理智突然觉醒。
“臭流氓!”
赵怿就感受到自己手下一空,小白猫已经蹿到了窗台上炸了毛,弓着背,呲牙咧嘴地对着自己。
自己是怎么弄疼她了?怎么突然就翻脸了。
“我不动你了,但你自己出去吧,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赵怿无奈地垂手,拿起卷宗走到门口,偏了偏头示意她离开。
姜浣也无意再停留,飞快地蹿出案卷室。
不知何时,乌云已经遮住了月亮,天空中飘落着点点春雪。
姜浣冲得太快,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跳出院墙前,她隐约听到了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姜浣羞愤不已,心里暗自唾骂着赵怿。
赵怿看到慌不择路,跑得乱七八糟的小猫贼,心里一松,连带着之前被死老头训诫的躁郁,还有案件没有头绪的烦闷都得以疏解。
而且小猫贼还给他带来了新线索——连顺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