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舒本想走到少女的面前,但不由得又停下了脚步。
只见她的头部右侧朝下,刚好面朝这边躺在地上,辫子搭在脸上挡住了她的小嘴,眼睛还是紧闭着。
让人感受不到丝毫温暖的肌肤,从最开始认识的时候就没有变过,但此刻看起来却愈发的显眼。
她……死了吗?
不对。
望月舒发现她瘦小的脊背,在微微起伏着。
看起来只是昏过去了。
又往前走了两步,视线彻底明朗了。
紧挨着她右手的地方,有着一把沾满血的巨大剪刀。
有点像是园艺修剪树木的剪刀,后世的刀刃看起来好像不管多粗的树枝都能剪断,不过到底是剪了什么东西,才会留下血迹呢?
望月舒原本以为是少女的血,但当她走上前来到少女身边的时候,却发现似乎不对。
少女的身上并没有伤口,衣服和地板上也找不到流血的痕迹。
也就是说,这把剪刀上的血并不是她的。
剪刀落在她的手边,从这一点看,将其当做凶器使用过,反倒不是她。
就在这时,她的左手中突然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望月舒微微一愣,走上前轻轻伸出手,慢慢把她的手指一根根地打开。
小心地取出钥匙,从她身边离开。
拿到钥匙后,立刻将钥匙插进了套在手腕上,手环的钥匙孔正好严丝合缝。
望月舒一拧钥匙。
锁一打开,手铐也跟着松开了。
手铐掉到了地上,望月舒揉了揉手腕,准备去其他地方看看,面前的少女似乎只是昏迷了,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危险,但问题是,除了这个少女之外,应当还有三名调查员。
剩余的三名调查员都跑到哪里去了呢?
带着这个疑问,望月舒走向了其他房间。
从大厅里面走过来,到距离最近的那间客房。
房门微微开着一条缝。
轻轻把门打开,房间里开着灯,由于窗户上的窗帘拉着,并不清楚外面的情况。
床上的毛毯当中凸起一个人形,有人睡在那里。
似乎是同行的调查员之一,从房门的入口来看,他似乎睡得十分安逸——安逸到甚至连呼吸都没有……
望月舒战战兢兢地走到了床边。
向床上望去。
只见那名男子嘴巴微微张开,注视着天花板,在脑海中翻着过往的记忆,这个男人好像是叫——哈比布·克鲁斯,年龄大约是35岁到40岁左右,是中级调查员。
那个人丝毫没有察觉到望月舒的到来,睁开眼睛睡得很熟。
“您、您好?”
望月舒尝试和他说话。
毫无回应。
尽管早已知道结果,但依旧试图抱着侥幸的心态,可无论抱着什么样的心态,从踏进这个房间的开始,那股绝望的气味和弥漫的血腥味始终无法消散。
那个男子睁开眼睛,一动不动。
慢慢伸出手,抓住了毛毯,一点一点的把毛毯揭开。
但就在下一秒,男子的头向着望月舒这边转来。
望月舒全身汗毛倒,竖向后跳开。男子的头在枕头上,一转鼻子埋在垫子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