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躺在里屋床上，被子上都是顾修瑾身上那股淡淡的雪松味。

她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江清月换了一身衣服开始在房间里练舞。

本来可以去院子里，奈何昨天那个大妈给她的印象太糟糕了，石头太大躲着走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顾修瑾在迷迷糊糊中醒来，听到里屋的动作后，他揉着眼睛起身。

江清月哼着音乐，沉醉在舞蹈之中。

光从窗帘缝隙中挤进来，打在江清月身上，她像是天使一般翩翩起舞，举手投足都透露着一种优雅。

一颦一笑，惹的靠在门边上的顾修瑾心痒痒。

等江清月睁开眼，和顾修瑾四目相视，她有点尴尬地转过头，假装收拾行李。

“是我把你吵醒了吗？”

顾修瑾哑着嗓子：“没，这个点我也该起床了。”

“那就行。”

他缓缓靠近江清月，江清月感受到身后的气息后，移开步子往前挪了挪。

“你每天都会这样跳吗？”

江清月低着头：“是，只有结婚在家那两天没跳。”

“你很刻苦，是个好同志。”

江清月被顾修瑾的话逗笑，她拿着衣服转过身：“你快出去，我要换衣服。”

“行行行。”

吃过早饭后，顾修瑾就正常回军区去了，家里只有江清月一个人。

她换上芭蕾舞鞋还有面试穿的裙子，在房间里继续跳着。

门口大妈趴在窗户上，跟个偷窥狂一样。

“顾首长就喜欢跳舞的吗？”大妈磕了一口瓜子，“回去让我家那个丫头也练练。”

顾修瑾刚到军区，徐建光和徐家汇就凑了上来。

“首长，怎么样？看嫂子那样，昨天肯定是吃醋了。”

“什么吃醋？”

徐建光打了个响指，胸有成竹道：“你没发现嫂子看到宋同志的时候，脸色都变了吗？那肯定是吃醋了。”

提到宋婉婉，顾修瑾又想到昨晚江清月说的那些话。

难道真的如徐建光所说，江清月是吃醋了？

“我和宋同志又没什么，她吃什么醋？”

“得，你们那还叫没什么吗？”徐建光压低声音，“首长，我说了实话，你可不准踢我。”

“说。”

“你和宋同志的谣言早就传遍整个军区了，大家都说宋同志和你两情相悦，只是碍于老王这层关系你俩搞虐恋呢！”

差点，顾修瑾就要爆粗口了。

他闭了闭眼，深吸口气：“没有的事，这是谁传出的谣言，把人给我揪出来，严厉惩治。”

“得了吧，这些话都在军区传了八百遍，谁知道是什么人传出来的。”

“所以，你们也这样觉得？”

徐建光摇摇头：“不呀，就火车上那个表现，我一眼就看出嫂子对首长来说非同一般，等以后你和嫂子三年抱俩，这些谣言不就不攻自破了。”

三年抱俩……

顾修瑾抬脚，冲着徐建光的屁股就是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