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为二境武者,他并不畏惧反而是持刀迎接。
王光义也下令马队减速,缓慢向对方靠近,甚至收起了往日王家弟子的嚣张跋扈。
他现在不想惹是生非,只想着快速返回大丰县中,求个安稳。
“嗯?王光义?!”
“钱如易?”
两人往年间打过交道,对彼此倒也相熟。
而不等钱如易开口询问,王光义语速连珠。
“钱如易,那钱不为之死与王家并无瓜葛,乃是横水镇的暴民所为。
你到横水镇一查便知,我猜测背后是马氏家族在搞鬼。
横水镇的柴栏生意我们王家不要了,你只管去拿便可,我无意与你做对。”
说着,那王光义更是挥挥手,将这并不宽敞的官道给让了出来,丝毫没有大家子弟的风范。
钱如易一时语塞,他本准备厉声责问,没想到对方将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吐露出来。
“莫非,其中有诈?”
他勒马不前,还在思索。
这王光义也是二境锻骨大成的存在,他若是真与其交锋,一时间分不出胜负,反而耽误了时间。
而王光义根本不在乎钱如易如何想,他领着众人从那官道旁侧的树林里艰难的绕过去。
而后快马加鞭,直奔大丰县。
“哈哈,这王家子弟原来徒有虚名,见了我们大管家也得绕道走。”
“就是就是,这王家妄为四大家族之一。”
钱如易身后的众人哈哈大笑,对狼狈窜走的王光义尽情嘲笑。
“老爷,他们在嘲笑咱们,他们有什么资格嘲笑咱们?!”
王光义只管拍马,拿鞭子在马身上抽出道道血痕,马匹发出长鸣惨叫,但速度更快。
若是懂行的养马人看见,定要怜惜,这般榨干马力,这马匹到了大丰县便要死了。
“呵呵,脸面重要还是性命重要?更何况钱如易等人有去无回,我今日避让一番也无妨,传不到大丰县。”
而钱如易,隐隐约约觉得事情并不对,那王光义像是在逃避什么。
但这横水镇内不过是些低贱的乡民,只是一些猎户樵夫农户,只有一身蛮力罢了,连壮大气血的拳法都没有学过,又何惧之有。
“或许是杨老爷杀了王家两个宗师,已经让这王光义不敢再和柴行作对。
再加上钱不为出了事,这王光义害怕跟自身扯上关系,才匆匆逃离。”
至此,钱如易认为他已经参透了王光义的想法。
“哼,什么世家子,到头来也只是胆怯的懦夫。”
他挺身纵马,朝着横水镇赶去,依着马匹的脚力,一刻钟内便能赶到。
“乡野贱民,也敢杀害老夫的侄儿,定让你们付出代价。”
他心中涌现出杀意。
同时也在盘算,收下横水镇柴栏之后,自己的地位应当稳如泰山。
李牧老爷就算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也再不能烧到他的身上。
“柴行,终究还要握在我的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