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民生看着纸条,没说什么。看着身边的女孩也没说什么。
赶回了村子,收拾了为数不多的东西,已经是晚上了。
“孙姨,你方便三轮车拉我去趟县吗?”
人就是这样,虽然拥有的时候不在意,但人真走了,总是满身不满,况且,杨民生每月工资是确确实实花在他们孩子身上。
所以杨民生不敢说实话。
“杨先生,你这是?”
村里人总爱用先生这个词,因为感觉起来很有文化。
“家里出老爹走了...”
孙姨也做了一副悲伤的模样。
那不方便呐,我先生,今天喝了点酒。
“谁啊!”
屋里传来一声大叫。
周柱子的爹,周一男在屋里吼叫着。
孙姨不敢怠慢了自家的男人,马上把事说了一遍。
“走!嗝,怎么不走!”一边揽过了杨老师。
说实话,现在杨老师已经不想走了。
“打扰了,今天算了...”
“走!背上了那不孝的名头!谁受得了不是!”
“就是这价...天晚了,我一口价,10块!”
杨民生继续摇头。
但很快被周一男连拖带拽到了车上。
车很快走在了小道上,意外地平稳。
“杨民生,盒子里是什么。”
“书信。”
“表,拿出来!”
“你怎么知道的。”
“你那孩子没见过的,你没成过家,我知道的。刚搬你东西的时候,我隔着盒子听过了,走针声。”
“金的?”
“黄铜的,不值钱。”
“屁话,老子这么大,认不出金?黄铜是啥,没听过。”
“你,下车,走回村子去!”
“为什么,表都给你了。”
周一男没吱声,就是开着三轮,追后面带着女孩往村里开。
杨民生只能跟在后面跑,生怕女孩和金表一样,一会就不见了。
“我不说你今晚上跑的事,你最好把嘴也闭严实了。但凡我看着你带着这孩子离村...”
杨老师没说话,把一张纸条贴在了嘴的位置。”】
“这就完了?”
韩言看着后面的文字还在生成,但变成了一团乱码,无法辨认。
涉及了本源性问题了吗?
韩言自言自语道。
不过这也算是好消息,至少证明了自己的方向找对了,韩言这么想着。
“好了。”
韩言拍了拍柱子的肩膀。
柱子好像被吓到了,脸变回了正常的模样。心口位置贴着的纸条剧烈地抽动着,好像下一秒就要被揭下来。
“什么?!”
“我说我,准备好了。”
韩言一字一顿地说着。
柱子眼里闪过了一丝不安,但很快,他藏起了自己的怯懦。
“好!”他又开始挥舞手臂。“那我们继续玩!”
孩子们就像被按下开关的聒噪玩偶一样,开始大叫着,一个个跳上了木筏。
这么沉?
进入水里后,阴冷的河水带着一阵令人反胃的粘稠感,背后的木筏正在成倍地变重。
不过好在,水下的怪物都只是认知类负能扭曲出的产物。韩言凭借着精神力抵抗着周遭的认知扭曲。
见人差不多上齐了,韩言也就开始游了起来。
漂浮的植物滑腻的恶心,水下的水草漂过身边,让人脚底发亮。
总得来说还算是顺利,很快就游过了半。
但木筏上,孩子们没有了之前的欣喜,却是一阵寂静。不少眼睛被贴住的孩子不住地颤抖着,眼睛位置贴着的纸条好像下一秒就落下来。
【“他们在害怕什么呢?比周柱可怕的,能是什么呢?话说,你注意没,木筏上多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