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露已经拉着秦风的拇指按在了印泥上：“你什么你，这次必须要听我的，没得商量，你高考七年，年龄大了，你同学孩子都会打酱油了，现在一下子成教授，属于弯道超车，还犹豫什么。”

按完手印又觉得流程不完整，秦御露找来钢笔，让秦风签好字。

聘书一式两份，秦御露微微笑着把两份聘书交到赵教授和刘院长手里。

……

在临海市呆了一天，秦风带着小白和朱老道去了京南市，中途去薛家看了趟以前的老妈，现在的小姨。

秦雪凝没了心事，整个人容光焕发，看着比以前年轻了几分。

随后驱车三十公里，来到了原云间水庄售楼部，现在的鸿业地产。

沿途看到施工现场很安静，吊塔、搅拌机那里都没有人，秦风跟朱归云面带疑虑走进鸿业地产，工作人员三三两两，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秦总到了’，大家才惊醒过来。

“方鸿业他们有给你打过电话么？”

秦风问了一句跟在身边的朱归云。

朱老道回答道：“之前没打过，十多天前我跟搜救小队去东海那边，手机早就不知道丢哪儿了，就算给我电话，也接不到。”

“可能出事了。”

秦风刚说了这么一句，就看到方鸿业跟其他几个负责人从后面出来，方鸿业头上还裹着绷带，嘴角有血渣子，财务总监张雪丽额头也有擦伤。

“秦总，您终于来了，”方鸿业差点要哭，握住秦风的手就开始诉苦，“我们被人欺负了，报警都没用，几天前赢老四带人过来，说之前给我们的不是赔款，是借款，他们急用钱，加上利息得一个亿，这种钱，我就算死也不能给啊。”

“老方啊，犯不上，下次这种钱就先给他们，”

秦风安慰了一句，又问道，“我走的时候不是让你雇点保镖么？省钱没去雇？”

“不是，我们花大价钱去雇了，但谁能想到，”

方鸿业越说越激动，“谁能想到那就是鹰老四的保安公司，前几天鹰老四一来，这些保镖先是提出涨价，连涨三次还不行，最后我们的保镖变成鹰老四的打手，打了好几个人。后来我打听了下，那鹰老四就是京南市地下一霸主，根本惹不起，好多员工都离职了，行政总监宋国华也走了，现在由原大堂经理方佳蓉担任临时担任行政总监，施工队被对方骚扰，根本就没法施工，秦风，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边上的方佳蓉微微点头。

这个女人秦风记得，他第一次来售楼中心时，就是她带着自己去后面办公区的，长相偏上，面容形象较好。

因为工作需要，她打扮稍微成熟了点，看着三十岁左右，实际也就二十六七。

“老方，用不着说对不起，这种事本来就不是你能处理的。”

秦风拍拍方鸿业的肩膀，看着这个老学究被折腾成这样，也有些自责，看样子还是尾巴没有处理干净！

“对了秦总，你给我的电话是不是写错了？不清楚那是哪个王八蛋的电话，前天好不容易接通，是个女的，正在床上乱叫呢，后面就再怎么都打不通了。”

方鸿业推了下眼镜。

朱老道脸偏向别处，听不见，我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