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表明了身份之后，丰九宇就堂而皇之得，对代表人间暴力机关的褚江和代表玄门正道的杜医生，提出了一个听起来十分荒唐，实则有用的提议——

“你们要助我回收灵台碎片，至少不能妨碍我。作为对等的报答，我会帮你们消除一些鬼和修魔人，减轻负担。”

魔鬼的邀请，满带蛊惑。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要合作？”褚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给你们能与魔王合作的机会，千载难逢。”丰九宇笑得不怀好意。

陈芙在听完了整件事的陈述后，震惊了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也掏了掏耳朵以示不敢相信。丰九宇不是人这件事已经够劲爆的，还加上一个看起来还挺靠谱的刑警以及看起来也不算离谱的杜医生，居然表示要跟魔鬼合作？

“你们已经达成协议了？”陈芙震惊发问，得到了三人表情各异的肯定：丰九宇最轻松，不置可否；褚江脸色阴郁，不想多说……而杜医生，只能用吞了只苍蝇的表情来形容了。

杜医生缓缓开口：“我……我个人已经同意你的提议，等到我师弟来到冷泉，我会说服他。”褚江也说：“既然你已经排除了杀人嫌疑，我们当然不会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从现在开始，你就算是我的线人，如果遇到可疑的案件我会知会你……但有一条，你不要做出格的事情，如果杀人真被抓住了把柄，我不可能保你。”

“当然。”丰九宇点头，“我如果杀人被抓的话，那就请你把‘丰九宇’抓起来处决就好了，我无所谓。”

……其他三人都说不出什么话来。丰九宇指着陈芙道：“我把她叫来，就是为了跟你们说她以后就是我的人，除了我之外，不论是谁，都不允许对她出手，无论是玄门还是俗世。”

把人叫到公安局居然就是为了说这么恶心的霸总语录！陈芙一早上接受了接二连三的三观冲击，向后缩着身体，举双手反对：“我反对！没人能够左右我的人生。”

结论当然是反对无效，应该说根本就没人稀得搭理她。这场博弈中每一方都各怀鬼胎，对于小角色陈芙就是自生自灭爱咋咋地的态度占据上风。

直到陈芙跟着丰九宇离开公安局，她还在不停地反问到底丰九宇是什么东西，魔王是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为什么一个人能变成魔王，是不是和魔鬼签订了契约等等……槽点太多，让丰九宇实在忍不住翻起白眼：“我懒得跟你讲，具体的事情怛惔会跟你讲，你少来烦我。”

陈芙也不乐意了：“诶，你这人的态度怎么说变就变，我还懒得理你呢。”说完转身就走，结果被怛惔现身拦住去路，朝丰九宇问道：“老大，要不要带她去冷泉最高的地方看看？节省时间。”丰九宇冷笑道：“她的能力还差的远呢，你先陪着她修行几天，涨涨修为再说吧。”

平白无故挨了一顿讽刺，陈芙更不满意了，直骂主仆俩没个正形，说话都说半截，不带这样玩的。怛惔反而拍拍她的肩膀：“我先教你修行的法门，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陈芙白眼差点翻到天上去：“老子现在要去上班，少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