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之后，陈芙就开始跟他聊闲天。首先的话题还是延伸上午未完的问题，陈芙还是不遗余力地问到底魔王是什么，或者说丰九宇是魔王这件事到底意味着什么。

丰九宇可能是吃人嘴短，此时心情格外好，居然很认真耐心地解释：“我其实一直生活在冥界，当魔王也有好多年了，只不过我们这第79代的魔王有点不同，是三王共治，也就是除了我以外，还有两个家伙，大的就叫大魔王，小的就叫小魔王。这两个家伙都极不省心，我作为她们的兄长，天天都在收拾烂摊子。”

陈芙来了兴致：“那冥界是什么样子的啊，听说是蓝距灵能形成的，那会不会是那种蓝哇哇的？”

“你如果到了冥界，就能看到其实和人间差别不太大，只不过所有的造物都是每个鬼根据自己的时代和喜好建的，所以千差万别，有6000多年前的风格，也就近现代的风格，而这一切都是蓝距灵能构成的，只是灵眼在其内看起来是那样的罢了。”

“哇……”陈芙还真的有点向往了。

“只不过有一点和人间很不一样，就是我们冥界没有阳光，所以也叫做永夜。”

永夜……好美的名字，陈芙甚至都有点期待了。“然而规则是一样的，强食弱的丛林社会。”丰九宇适时给她泼冷水。陈芙撇撇嘴，想着死后还要再被吃一次的话，那就先不要死。

“那那个大魔王到底为什么会灵台碎掉，还来到人间呢？这为什么需要你亲自来回收呢？”陈芙化身好奇宝宝，不问清楚誓不罢休。这个问题却让丰九宇脸色有些微变，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因为一件小事就跟她打了起来，结果就把她的灵台击碎，眼看着它们通过转生通道去了人间。我对此非常后悔，所以希望能够弥补这个错误，就来人间收回她的灵台，如果集齐之后，她就可以复生。而且我也跟你讲过，她灵台碎片转生的人类是魔王的分身，会有超出人类理解的特殊能力，不利于三界的平衡。”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么积极来人间收集，原来根本就是自己一时冲动犯下的错误！不过说起特殊能力，陈芙就想到了毛小月。

杜医生跟她说过毛小月就是分身之一，所以才能够诱惑所有她想要诱惑的男人，利用美色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连监视她的警察都被迷惑，简直匪夷所思。如此说来，其他分身的恐怖程度恐怕也是千奇百怪，真要对付起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何况大海捞针如何寻找？

丰九宇问：“龙伏山的鬼婴和毛小月之间的共通点，你发现了吗？”

陈芙茫然地摇头。丰九宇就笑道：“灵台是我30年前打碎的，所以这些转生也都是30岁。”哦对，那个龙伏山的坟墓，鬼婴的下葬年代也是三十年前！

“这一点也会是我们今后寻找的一个线索，而且因为我现在手上已经有两片，他们之间是相互吸引的，所以所有分身们都会不自觉地聚集到我的身边，只是我们还要主动去寻找，缩短时间。”丰九宇的发言，已经默认陈芙跟他完全是同一立场。陈芙心里有点怪怪的，虽然现在不论是警方的褚江还是玄门同道的杜医生，都已经跟他达成合作，但是自己，真的跟他是同一立场吗？

她心底深处，始终都存有难以言述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