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韫器竟然是他送的吗？！

两个人都傻眼了，还得是陈芙反应快，忙说：“这东西是我在他书房看到的！老板你不是说要我找这种东西嘛，我……我就顺手牵羊了。”她做出被抓包的窘迫，当然这也不全是演的。

丰九宇也急忙配合：“你什么时候拿的，怎么不跟我说一声。”秦相斐拿起来这只金牛，左看右看了一圈，说：“当初这东西我送你的时候，也是为了还你个人情。既然对你们没用，那就再放到我这里吧。不过送出去的东西也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我既然之前也说过会收陈芙找到的东西，那自然要给钱的。这个东西我当初收的价格是8万，我给你10万。”

金牛虽然做工精致，但不就是个铜塑，怎么会值8万？！陈芙倒吸一口凉气，眼看着秦相斐要拿起来手机转账，赶忙阻止他：“慢着，秦老板，我们干脆开门见山了吧，你为什么要收集韫器？”

秦相斐抬眼将目光从陈芙身上转到丰九宇身上，过了良久才回答：“你们今天来的目的，就是问我这件事吧？从你上次问我灵渊会，以及能够画出这种花纹，我就猜到了。”

他果然知道灵渊会。陈芙也不再拐弯抹角：“那你是不是灵渊会的成员？”秦相斐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据我所知，你们二人之前并不是玄门中人，怎么一夜之间就突然？”

陈芙与丰九宇对视了一眼，就开始将车祸造成二人开启灵眼等事情避重就轻说了一番。说谎的确不是丰九宇的擅长，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插话；陈芙就不同了，眉飞色舞说得好不热闹。秦相斐啧了几声，说：“原来如此，那就是因缘际会了。我们也算该有此缘。”

他说此话并非是空穴来风。他与丰九宇早就相识，只不过的确不熟。至于他与灵渊会的因缘，则是他本人就是无药大师的徒弟，早在三年前就已入会。

“你不怕我们举报你吗？”陈芙说，“你加入的可是邪教。”秦相斐微微一笑，眼神中毫无波澜，好像笃定对面的两个人绝不会举报自己。

这就不得不让陈芙好奇了，她故作郁闷地叹了口气，说：“我们呢，本来想投奔灵渊会，也好找个修行的仰仗。结果等我们好不容易打听到的时候，就发现那里已经变成了羽毛球场，听说是被公安给连锅端了。”

秦相斐四两拨千斤地说了句：“修行，从不在集会，而在内心。我们会众从未分开过，也不会泥于一个场地。”

这话说的，还真像个邪教分子。陈芙看他的神态语气，已经在心底断定他就是灵渊会的漏网之鱼，便问：“既然那个场地已经被破坏，那你们现在在哪里集会，又如何联系啊？”

秦相斐看着她，说：“除非会众，否则绝不可能‘打听’到事情。你们找谁‘打听’的，那就再找谁好了。”

不痛不痒也毫无破绽，果不其然油盐不进。他们又不死心的多问了几句，结果都跟拳头打在棉花上，除了知道他是无药的弟子之外，别的线索一无所获。

从公司出来，丰九宇突然说：“我感觉我们被耍了。”陈芙也隐约察觉出不对劲，但是说不上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