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荔退后几步,绕着转了一圈,观察这间院子。
齐大山不愧是打猎的,这围墙建的很高,墙壁光滑,周围连棵能攀爬的树都没有。
不是她一个弱女子能徒手翻过去的。
婆媳俩不放弃地又敲了一会儿,最后不得不放弃。
“要不我们去喊人来瞧瞧?这么久都没声,可别真出了什么事。”
想到唐兰儿大到快要爆炸的肚子,谷荔觉得连母说的很有道理。
两人又跑回了村里。
只是,她们还没到村长家,半路就遇上了面色焦急的村长媳妇。
“你们看见我家两小孙子了么?”村长媳妇抓着连母的手问。
“没有呀,这一路上我们没遇上人。”
村长也赶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几个热心的村民一起帮忙寻找。村长看向她们来时路,问:“你们这是从哪里来的?”
“我们想去找唐兰儿再问一问那一晚的事情,可是她家的门锁了,我们怎么敲都没人回应。我们担心她一个人在家会出事,就想着来找村长派人去瞧瞧情况。”
村长闻言,二话不说招呼跟着的几个小伙子就要往村尾齐大山家去。
村长媳妇连忙拉住村长的胳膊,恨声质问:“到底是那个寡妇重要还是你的孙子重要?”
村长有些头疼,他扯开媳妇的手,“你别闹了,那两孩子说不定就窝在哪里玩得忘了时间呢,他俩的老子都不急,你急什么!”
村长媳妇扭头扫视一眼,在人群里竟然没看到她大儿子的身影,只有大儿媳翻草查沟地在喊儿子。
村长媳妇恨得很,都这个时候了,那小子还跟被鬼迷了心窍似的,整日不着家。
她本以为将唐兰儿挪出家,她再看牢了两儿子,只要看不见那狐狸精,时间长了,一切还能回到原来。
可是,自从唐兰儿搬走后,她那大儿子昨夜连家都没回,只早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拿了灶上的馒头,人就又跑了。
大儿媳那是瞒不住了,可还没等她找回大儿子,她的两个孙子又不见了。
村长媳妇拉着一张脸紧跟着也往村尾走,先去村尾找找,顺便看看她那好大儿是不是躲在寡妇家里了。
谷荔与连母跟在众人后面再次回到了齐大山家门口。
齐大山家的院门是新修的,十分结实。村里几个小伙子不用找梯子,两人马步当人梯,一人踩上,翻进了院里。
院门很快被从里面打开了。
靠近院门的谷荔鼻翼耸动,她好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有人已经率先进了里面,“哎哟,都这么多天过去了,这屋里怎么还有一股子腥味呀,都发臭了!”
踏进堂屋的谷荔很快又退了出来,目光院子里四处搜寻,她怎么感觉这股血腥气味不是从屋里传出来的,而是在院子里呢。
几个妇人从主屋里出来,眼神有些怪异。
“床上不像是有人住过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单一点褶皱都没有。”一个行动不便的孕妇怎么可能弯腰做到这份上!
村长媳妇刚刚也跟着进去看了,她的脸色更难看。
唐兰儿的床,是她亲自过来铺的,连枕头摆放的位置都没有变过,唐兰儿确实没有在这里过夜。
“不可能呀,昨天也是我亲自送她回来的呀!”
“那她会去哪里了呢?”她一个行动不便的大肚子孕妇能去哪里。
“村里就没人见过她么?”村长又问了一遍众人。
没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