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状师用帕子捂着口鼻,弯腰凑到尸体旁,仔仔细细地看。最后又退回到了谷荔身侧,“这尸体的缺口部位看着不像是武器所为,缺口参差不齐,撕扯拉伤,倒更像是----”
“像是被野兽撕咬所致?”
曹状师眼神一亮,“对,是这样。”
谷荔侧首看向东屋那里,窗户紧闭,唐兰儿依旧不见踪影。
谷荔有些纳闷,齐大山的院子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大家都没发现这院子的主人一直都没出现么?
这不觉得很奇怪么?
好像唐兰儿天生就容易被人忽略。
可明明,她那张脸堪比天仙,怎么可能会让她毫无存在感呢?
曹状师想了想一会儿又说:“不过我看着尸体的肩膀和胯骨处的伤口又有些不同。”
“哦?”谷荔瞬间回神,想要去看个究竟,可尸体已经被捕快用白布盖起来了。
“重要关节部位的伤更像是用锯齿状的铡刀铡开的。”
谷荔倏尔看向曹状师,曹状师咧嘴一笑,“没错,跟齐大山残肢上留下的伤口一致。”
曹状师翻阅过齐大山碎尸案的卷宗,上面就记载了齐大山残肢伤口的形容。
谷荔欣喜不已,同样的伤口,同样的杀人手法,就证明凶手是同一个人。
而柱子被杀时,连云深还被关在大牢里呢。
这是多么绝佳的不在场证明呀。
“那,连云深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曹状师点头,“对,今日天色已晚,等明日一早我会和捕快们一起去衙门,不出意外的话,连秀才明日就能回来。”
吐无可吐的连母回来恰好听到了最后一句话,不敢置信地抓住谷荔的手,连声问:“阿荔,云深明日就能回来?曹状师刚刚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谷荔反手握住激动不已的连母,“是,娘你没听错,只是现在还不能声张!”
连母按住怦怦乱跳的心口,不住的点头,“好好,好,都听阿荔的!”
谷荔这边柳暗花明了,齐石头那边仍是哀嚎抢地。
村长媳妇受刺激太大,嚎着嚎着,人就软倒下去了。村长让人将媳妇抬回家,他则留了下来。
不论捕快怎么逼问,齐石头都一言不发,就算母亲哭晕在他面前,他都没掀一下眼皮。
眼见着什么都问不出来,捕快只好先将他捆起来,就近扔在了齐大山家的厢房里,等明天城门开了再押回衙门。
折腾了一天,所有人都累了,纷纷回家。
可村长家的小孙子还没找到。
捕快一听,“这都失踪快一天了,情况不容乐观呀,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村长的背脊又佝偻了几分。
不过捕快还是分出了两个人帮忙在村子附近寻找。
临走前,谷荔不放心的找到捕快,“捕快大哥,你们晚上守夜要多加小心着些,千万不要进她家的屋子。”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