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不叫我知道!”
连云深阴在阴影里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让她知道了,她岂不是更难受。
她小小的肩膀再也承载不起更多的东西。
连云深语气轻松地调侃,“我倒是想要叫你呢,可每次我来这里,你都已经睡着了,睡得跟小猪似的,根本喊不醒!”
谷荔:-----
盒子被挖出来了,连云深拂去盒子上的土,将它递到了谷荔手中。
“这些本是我为你存的嫁妆,想着等你被许配人家了,我就告诉你,你有了银子傍身,也不会被人瞧不起。”只是没想到谷荔最后嫁了自己。
连云深这话说得有些煽情,但谷荔的注意力都被盒子里的银子吸引住了,完全没体会到。
盒子里得碎银挨个儿抓在手里掂了掂,基本上都是一两二两的份量。
有点喜出望外了。
她在谷家做牛做马十多载,最后只得了二两银子的傍身钱,还是她威逼利诱强取的。
谁能想到她破木板床的一墙之隔,有人为她藏了这么多银子呀!
嫁给连云深是她做过的最正确的事。
“不用颠了,一共十二两半!”
“你哪来这么多银子的?”抄书可赚不了这么多钱,笔杆子都不知道要摇断多少根吧。
连云深没回答。
“云深哥?你可是要考状元的呀,不能为了点银子做什么于名声有碍的事情呀!”
连云深:-----
“小荔儿对我的期望这么高?”连云深有些尴尬,“我尽量。不过小荔儿别担心,我只是给书肆写过两本话本子而已,不碍事的。”
“啊,这要是被别人发现了,那----”
“我用了化名的,稿子也是让二姨夫帮我去交的。”
“那就好。以后云深哥不要再这么做了,你就负责认真读书,我来负责赚钱养家!”
谷荔抱着装有她启动资金的盒子从地上站起来,“对了,云深哥的笔名叫什么呀?”
她也有一肚子的故事呢,这个赚钱的行当就由她接手了!
“初九,我化名初九。”
“初九?为什么叫这个名?”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回走。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我动笔写作的那一天刚好是初九之日。”
“云深哥做事这么草率?”谷荔好笑地侧头看向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还要多的少年,亏她想了好多与初九有关的诗句或者什么重要的日子呢。
连云深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
谷荔还要再说些什么,忽然她听到一阵熟悉的叫骂声从低矮的围墙里断断续续的传出来。
谷荔停住了脚。
太熟悉了,这样的辱骂声,她听了太多年,竟然条件反射地让她变得麻木。
一只温暖的大手附在了她用力过度的手背上,轻拍,“小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