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煦嗓音不成调:“……真不行了……放过我……”
“夜还长。”季临寒腰上用力,把沈知煦的话都堵在嗓子里。
他的手掌抚上沈知煦的小腹:“得让大家知道本督不是真太监……”
沈知煦欲哭无泪,也不知季临寒最近怎么了,精神头好得吓人。
半年前,昭和帝驾崩,太子登基,朝政不稳。
季临寒花了不少功夫整治朝堂,扶持年幼的太子站稳脚跟。
最近闲下来后,季临寒有了精力便夜夜折腾,非要闹着沈知煦给他生个孩子。
沈知煦腰都快被折腾断,沉浮之间无力地低喊:“饶了我吧,明日一早还得进宫去和太后辞行……”
“让她多等一会儿。”
沈知煦满心无语,她一个小小的县主,哪有让太后等的道理,也就季临寒敢如此大逆不道……
第二日,沈知煦带着陈苒进了宫,给太后送去铅华楼新出的胭脂。
曾经的皇后如今已是太后,从凤仪宫搬到了长寿宫。
太后拉着沈知煦的手叹息:“江南那案子又不大,怎么还需要季督主亲自前去查探?”
“你走了,往后没人来给哀家送胭脂了……”
沈知煦轻笑:“我把陈苒带来,以后太后有什么事就找她,再说我们最多去几个月,又不是不回来。”
太后依旧唉声叹气:“陛下年幼,你们若是走了,朝政可怎么办?”
“太后放心。”沈知煦拍着太后的手安慰:“季临寒说陛下聪慧过人,如今处理朝政游刃有余,何况还有内阁几位阁老,不会有差错。”
太后问:“你与哀家说实话,是不是陛下不懂事让季督主心烦,所以他才找个机会离京?”
小皇帝登基以来,事事都找季临寒拿捏,的确挺烦人。
但沈知煦自然不能如此说。
“虽说是去办案,但也正好能散心,乃是我在京城呆得闷,便想让季临寒带我去江南看看,案子解决我们马上就回来。”
“那便好。”太后反复确认:“你们可别在江南待太久,别拖着案子不解决。”
“不会的,太后放心。”
沈知煦心道季临寒好不容易闲下来,得在外面玩个一年半载才行。
只要出了京城,天遥地远,太后和皇帝怎么都管不着。
与太后辞行后,没几日沈知煦与季临寒便踏上了去江南的路。
马车里,沈知煦靠着软垫睡了片刻,醒来觉得闷热。
“方晴,咱们到哪儿了?”
“池修说一会儿就到乾州。”
沈知煦打开窗户,外面的清风吹进来,霎时冲淡了马车里的闷热。
马车前面是骑着马的季临寒,微风吹得他高高的马尾轻轻飘荡。
“季临寒。”沈知煦喊了一声:“我也想骑马。”
季临寒嘴角勾笑,微微俯身伸手直接将沈知煦从窗户里捞了出去。
“啊——”沈知煦的低呼刚喊出半句,已经稳稳坐在了季临寒身前。
一声吆喝,骏马飞驰,踏踏的马蹄带着他们往江南而去。
“听说江南的蟹黄包乃是一绝,到了我要先尝尝。”
“好。”
“我还听说江南有家铺子,据说比铅华楼的胭脂还好,我也得去看看。”
“好。”
骏马飞快,微风吹过耳边撩动发丝,秋日的暖阳照在飞驰的两人身上,消弭了清风的丝丝凉意。
“坐稳,我们再快一点!”
“好。”
沈知煦靠坐在季临寒怀中,目光往前,官道上一片坦途。
从此天高海阔,任君逍遥。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