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李授渔眼神一亮。他利索地从后裤兜上掏出钱包,爽快地开始付钱:
雷汉权,九斤三两,93元;
雷飞鲤,十六斤四两,164元;
马酷军,十五斤八两,158元;
吴广德,十七斤一两,171元;
蔡家兄妹,二十六斤七两,267元!
众人欢天喜地地接过了钱。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笑容,雷飞鲤激动得像个喝了酒的醉汉;蔡婉康走起路来都踉踉跄跄的,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疲惫……
朝阳光辉无尽,恰好透过云层的缝隙,倾洒而下。
众人的笑容更显灿烂,像蓬勃盛开的向日葵,充满生机!蔡裕康亦是双眼明亮,脸上的绒毛都被染成了金色。
十二个小时的辛劳,终于在此刻迎来了圆满的结束!
……
兴奋过后,众人欢喜地回到了车上。
蔡裕康绕动摇把,再次将熄火的拖拉机发动了起来。这跟后世电打火的拖拉机不同,摇把点火可是一项技术活……
“蔡二,给你的,一百五!”雷飞鲤豪爽道。
“呃,为啥?”蔡裕康一愣,不知是怎么回事,“你干了啥坏事?可别想用钱收买我,我现在可是真‘君子’!”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马酷军扶额,无语道。
吴广德径直掐了掐蔡裕康的后脖,骂道:“嫌钱少是吧?!拐弯抹角地也不直说!不把我们当兄弟是吧?!”
“不是……我是真不知道啊!”蔡裕康拍开他,无奈道。
“我说过,你负责引鱼、照鱼,剩下的我们分给你!”雷飞鲤撇了撇嘴,“亲兄弟,明算账……每人鱼货的三分之一,大概是五十,现在都是你的了。”
“明算账,拿着!”
蔡裕康摆了摆手,望着开阔的乡路,满不在乎道:“我们都是去玩的,谁还在乎这一百五十块钱?”
“滚蛋!屁话真多,说了明算账就明算账!”雷飞鲤道。
“蔡二,你就拿着吧。”雷汉权温和地笑道,“你刚刚要是不卖了那半袋,我们肯定赚得更少。”
蔡裕康死鸭子嘴硬:“不关你们事,是我自己嫌麻烦。”
“你就当是兄弟们的心意了。”
“兄弟间哪用讲心意?”蔡裕康摇了摇头,反驳道,“我讲的是义气,你们少跟我唧唧歪歪……”
“靠!我看你是不把我们当兄弟!”雷飞鲤被驳得生出了火气,一拳捶在蔡裕康的背上。
蔡裕康也烦了。他现在又饿又累,这该死的拖拉机还“咵哒咵哒”吵个不停。
一瞬间,他就跟爆炸的火药桶一样:
“靠!你们别殴打司机行不行?”
“我正开车呢!你们又是掐,又是捶的!”
“都滚蛋!我不收!你们留着结婚用!听懂了没!都别吵!烦死了!”
众人一阵沉默。
突如其来的暴喝,吓得蔡婉康也缩了缩脖子。
半晌,马酷军扑哧一笑:“你这算盘打得响啊!”
“原来是想偷偷省掉结婚的份子钱!”
众人哈哈大笑,但都默契地不再提150块的事。
……
临近正午,蔡裕康只休息了不到五小时。
蔡裕康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始终惦记着黄公的事。最终,他也没休息好,拖着疲惫的身子就将拖拉机开回了后山。
随着最后一根粗木从斜坡上滚落,蔡裕康成功接上黄公。热情地替黄公将木头搬上平板拖斗后,蔡裕康便有说有笑地将拖拉机开回了家。
一路上,依旧是回头率拉满!
刚到家不久,黄公却喊停了准备睡回笼觉的蔡裕康。他兴奋又疑惑,举着一叠钞票道:
“蔡家二小,这怎么夹着150块?”
蔡裕康脚步一顿,扑哧一笑。
他这群兄弟……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