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营面食店卖的肉菜包子一角四分,还要二两粮票,肉包子一角八分钱。”
“咱们不要票,猪肉白菜的卖两角钱一个,纯肉的卖两角五分一个,怎么样?”
周秀兰听到价格这么贵,有些底气不足:“那就先做一些拿出去试试卖吧。”
李满仓指着搪瓷缸里的葡萄酒:“这山葡萄酒也可以拿出去卖了。”
李跃进看着搪瓷缸里红彤彤的葡萄酒:“供销社五十度的散白酒,一块钱一斤,咱们这个也卖一块钱。”
周秀兰掰着手指:“山葡萄没有成本,就白糖是成本,十斤葡萄酒大概放了二斤白糖,这···太赚钱了。”
李跃进:“嘿嘿,果然是无本买卖最赚钱!”
“吃完饭,我去大姐家一趟。”
“妈你找个瓶子给我大姐夫送点葡萄酒,再给装几个肉包子。”
周秀兰有些舍不得,:“有什么事儿明天碰头不能讲啊?”
在她的心里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应该从女儿嫁往娘家倒腾东西才对。
李跃进看出老娘的小心思了,解释道:“我从小就是大姐照看的,做饭的时候都是她背着我,有好事儿我能不想着她?
我想让我大姐也酿点酒出去卖,反正山葡萄漫山遍野都是。”
“而且过了季节就没了,让我大姐他们也跟着多赚点,您的外孙外孙女也好早点进城读书。”
“还有这肉包子,糖三角,我大姐在客运站门口卖冰棍的时候也能带着卖。”
周秀兰担忧道;“不会抢你生意吧?”
李跃进安慰她:“放心吧,我的主要战场是工厂门口。”
吃过晚饭,李跃进骑车带着刘文慧出门,本来是想两个人独处。
李文娟跳上车,非要跟着去。
他们走了之后,李丰收跟李喜秋联袂而来。
“哟,你们可是好多年都没登我家门了。”
周秀兰阴阳怪气的,也不说请他们兄弟进屋。
一种名为尴尬的气氛,笼罩着兄弟二人。
“咳咳咳·····”
李满仓开口:“进屋说吧,免得丢人。”
进了屋里,李丰收看了看三弟李喜秋,李喜秋给李丰收挤挤眼睛。
俩人都不愿意先开口。
还是李满仓先开口:“我知道你们俩是什么意思,但是老大,老三,做人要讲良心。”
“我自认为对得起爹娘,对得起你们。”
“你们还是不要开口的好,不然伤了和气,伤了兄弟情分,。”
李丰收是大哥,只能他先来回应了,“满仓啊,大哥知道你委屈。”
“可现在情况不是摆在眼前了么,我们家现在不方便!”
“文化可是要考大学啊,这是为了咱们家争光,他要是考上大学,你这当二叔的脸上也有光啊!”
李喜秋急忙道:“对对对,我家现在也不方便。”
“建设媳妇要生了,你说这事情都赶到一起了,要不然也不能麻烦二哥你。”
李满仓沉吟道:“按理说呢,我不该拒绝。”
“可是,咱们当初分了家,爹娘的事情就不该我来管。”
“而且,你儿子考大学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他二叔,我自己有儿子,想要脸上有光跃进会给我争光。”
“还有老三呐,你家建设媳妇生孩子,跟我们家更没关系了。”
“你跟你媳妇去帮忙伺候月子,照顾孩子,是你们家的事儿不该来麻烦我的。”
李丰收开始道德绑架:“老二,你也是爹娘的孩子。”
李满仓听了有些生气:“没错,可我跟没爹没娘有什么区别?”
李喜秋也学大哥用感情绑架李满仓:“还讲不讲兄弟感情了?”
李满仓有些火大:“你要这么说,那就不讲了。”
“我都跟满贵说的很清楚了,实在不行···咱们就断了这门亲吧。”
周秀兰拍手称快:“李满仓你终于清醒一次!”
然后看着李丰收跟李喜秋:“但说好啊,不是我们要断亲,是你们逼的。”
“想让我们伺候公婆,行啊,你们这么多年占的都交出来,老宅也腾出来。”
“往后二老我们夫妻给养老送终,伺候吃喝拉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