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地看着她,这算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吧。她心里也肯定不舒服,不失时机地借机调侃我。
说着话,阿慧已经驾车驶离了连霍高速,过了收费站,进入风陵渡黄河大桥。
三省要冲、三河来汇、三山交界、重关要津、千年古渡----风陵渡。
我们从陕西潼关进入了SX省运城,这风陵渡与郭襄、杨过没有任何的关系,毕竟现实中有没有郭襄、杨过两人都属未知。
宋金赵子贞《题风陵渡》
一水分南北
中原气自全
云山连晋壤
烟树入秦川
传说女娲为风姓,女娲死后葬于此地,名风陵。黄河转了一个大弯,由此向东进入河南,形成一个天然渡口----风陵渡,自古以来就是黄河上最大的渡口,兵家必争之地。是渭河、汾河汇入黄河的渡口,山西、陕西、河南三省交通要塞,中条山、太行山、太岳山环绕四周,鸡鸣闻三省的传说也来源于此。
夜雨初霁、清风徐来,登临风陵渡口,远眺潼关、历历在目,脚下黄河波浪滔滔、苍茫浩瀚、吞波吐浪、气势雄伟、波澜壮阔,混合着泥沙的河水从天边咆哮着滚滚而来,气势澎湃、翻滚着向东奔流而去。
风陵渡口呦--风陵汉
黄河在这里拐了个大弯弯呦--
粗犷、豪迈的黄河号子响声中,我们上了车,沿着来时的路,徐徐而去。立马风陵望汉关,豪气顿生,临黄河、望古渡,思绪万千。
阿慧开着猛士汽车行进在风陵渡黄河大桥、透过车窗望去,河水中流、青山夹岸、烟波浩渺、动静相映、苍山如黛、长河如虹,宛然一幅千年不变的水墨画卷,不管你盛世太平、阴晴圆缺、天灾人祸、战火纷飞。
恍惚间、又好似那千禧龙年,盐田港码头的明斯克航母公园,垂柳依依、琴音悠扬,人群中只那么看了一眼,犹如空灵的时空,划过一条美丽、炫目的弧线,便引我一世钟情。或许,正因为隔着遥远的距离,可望而不可即,才是最诱惑的……
站在风陵渡口,眺望黄河浊浪滚滚,不由得暗自叹息,假若我真的是那个郭襄,此时的杨过,他在哪里……
有些情感,可意会,却无法语言描述。
在风陵渡稍加停留,复又跨过黄河、沿着连霍高速进入河南灵宝。刘叔说从帝京来的时候按着导航,没有经过郑州。现在就从郑州吧,走连霍、取道三门峡,经洛阳到郑州,转京港澳,路程稍微远一点,但是路好走,节省时间。
这大概就是旧时代没有公路、靠两条腿走路的时候,“宁走十里远、不走一里喘”的逻辑吧。
到达帝京,正是星期六的上午,我跟刘叔建议,找个机会约一下去酒泉办案的几个人一块儿吃个饭吧。
毕竟要不是他们及时介入,这个案子牵连广西、广东、帝京、甘肃、陕西、西北那么多地方,说不定一年半载都不一定能破案。对于我们来说,一天不能破案,我们的安全隐患就一天不能消除,成天提心吊胆的生活,日子也不好过。现在案件已经结束了,我也可以安心过自己的日子,一起吃个饭表示一下谢意。
刘叔说这件事他来处理,我不用管,况且我们一直在北海生活,感觉没有必要和帝京的他们牵连上什么关系。
问起那位在一碗泉服务区给我们换车的工作人员的情况,刘叔说有点不太妙。他在跳车抓住高速公路栏杆的时候,右腿直接撞向了公路的混凝土路基,造成粉碎性骨折,目前看不一定能彻底康复。如果腿部不能痊愈,意味着他要提前退役,不能继续原来的工作岗位了。
说着话,刘叔有点惋惜地叹了口气,说他三十多、将近四十岁了,由于老家位于山区、交通不便、家庭条件也不算太好、以及工作的隐蔽性,到现在还没有结婚。
我心头一动,问了刘叔一句,他家是哪地方的?
刘叔说之前在酒泉时问过他一次,祖籍好像是安徽人,但是这些年工作主要是在西北几个省。
安徽人……
我们在嘉峪关遇到的那个带孩子的小李,她家也是安徽的,能不能撮合他们一下?他能不能接受对方带了一个孩子?
把这个想法给刘叔说了一下,刘叔建议等他出院了再问一下吧,如果他能接受孩子,以后在帝京生活、或者回安徽老家也是不错的选择。
那块断成两半的石碑已经送往刘洁所在的研究所了,领导调查一番以后,准备给她一些物质奖励,以及职称评选时的加分项。
我装在口袋里的残损的佛头像是青铜制品,不知道是制作时候就是单独一颗佛头,还是原本是完整的佛像,后来因为某种原因破损轶失了。怀表样子的东西,刘叔也没有见到过类似的物品。
对于该怎么处理,刘叔说让我先放着吧,目前国内市场关于西夏的文物并不多见,咱们刚刚参与了那座古墓的发现,现在就处理这两样东西,怕是有关部门一下子就查到头上。
晚饭我们自顾自喊来刘洁哥嫂、姐姐一家,刘婶带上三个孩子,在天安门广场附近的“毛记大酒店”要了个可以容纳十几个人的大包厢嚣张地挥霍了一把,品尝了久负盛名的“毛氏红烧肉”。
刘叔说帝京的酒店一般都有这道菜,但是比这里正宗的不多。
我逗两个孩子,“刘峰、刘佳,这几天和哥哥一起,打架了没有。”
她俩异口同声地说“没有,我们玩得可好了,从来不打架。”
刘婶也表示,原来俩孩子是一天闹到晚,只要在一起就会干仗。这一段时间也奇怪,仨孩子一起玩,和平相处、几乎从来不吵嘴打架,两孩子对李佳佩服的五体投地,表现的俯首帖耳、言听计从。
吃饭间隙,提到了西安的杜姐称李佳是个“童子”的说法。
嫂子说一直不相信,直到她家亲戚从小体弱多病的孩子被判断为“童子”,开始全家都不相信,孩子经常生病吃了不少苦,找人“换”了以后好像是换了一个人,身体也慢慢好起来,再也没有生过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