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见到你，林枫先生。你的事情我已经听同事们说过了。如你所见，我是婴儿，来到这个世界仅仅只有六个月。”

哈尔曼扬起小脑袋，微微睁开的眼中好似有着无穷的智慧。

林枫咽了下口水，这种智慧并不是人类所能够比拟的，如果非要打个比方的话，他就像是序列靠前的异人。

“你说的没错，我是异人。”

哈尔曼扬起的嘴角像是看穿了林枫的所有心思。

在他的面前，无论林枫有什么想法都无法隐瞒！

林枫忽然感觉后背发凉，在他诞生的十几年里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不用害怕，我并不是人类的敌人。相反，我是来帮助人类的，互助共赢是我们种族的理念。”

一旁的华罗与约尔似乎是见惯了这种场面，他们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等候在林枫的身后。

林枫只感觉口干舌燥，艰难地询问道。

“请问，你们的序列是？”

“抱歉，这个问题无可奉告，只有当你们人类能够走出银河系的时候才可以。”

银河系？

林枫完全不理解，他知道宇宙之中存在着其他种族，但是他仅仅只是知道银河系之内的种族。

这是异调局的秘密，也是人类倾尽所有整理出的资料。

没有人知道银河系之外有着什么样的存在，也没有人知道如何走出银河系，这或许还要花费数百年！

但是眼前的婴孩却说出了这样惊人的话语，令人震惊至极！

不，他是异人，不是真正的婴孩。

“你想的全都错了。华罗先生，我可以告诉他，你们人类现在的进度吗？”

华罗向着哈尔曼挥了挥手，轻声说道。

“轻便。”

哈尔曼点了点头，他的声音轻柔又飘渺，宛若天外之音。

“林枫先生，我的第一句话就已经表明了我的身份。这具身躯的确是婴孩，只不过与我们相连，所以我们的意识可以投射在这具婴孩的身上。为此，我才得以来到你们的世界。其次，人类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落后。你们即将会冲出太阳系，之后的银河系也只是时间问题。”

“等等，您说的有些太过超前，我可能理解不了。”

林枫捂着额头，冷汗直流。

“您说的意识投射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将我的感情，意志，理念全部灌输进婴孩的意识之中，他便成了我。你们人类有个难题叫做忒修斯之船。在我们眼里这十分简单，当意志完成统一，一切都是自己。我们便是如此。”

哈尔曼的语言令林枫愣在原地。

意志统一？这真的可以做到么？

“是的，这能够做到。只要将某一个人的意志扩散到所有人的身上，保留一部分批判性的意识，将不同的个性分解，缩小或者放大。一个世界便完成了。”

哈尔曼的话语令林枫头晕目眩，与哈尔曼聊天的这几分钟似乎颠覆了林枫对世界的所有认识。

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异人是人类无法理解的存在。

人类在宇宙之中宛若婴孩，一切都需要继续探索，渴求于未知。

林枫半晌没有说话，强迫自己消化哈尔曼所说的一切。

他深吸一口气，犹豫地询问。

“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想问你关于林逸的事情，解离性人格障碍有利于我们世界的进化。”

“什么意思？这个世界除了林逸之外应该还有不少人患有人格分裂，为什么只单纯找我？”

“因为你是特殊的。”

林枫呆住了，他没有想到婴孩竟然能够洞察出自己的身份。

“现在不告诉我没有关系，我希望在我帮助你们走出银河系之后，你能够告诉我。还有，你们人类的传说有些是真实的。关于远古的事情，我不能说太多。你身上的柄黑剑也仅仅只是拟似神具，至于真正的神具你们需要自己寻找。记住，人类是渺小的，只有找到神具才能够立足于银河系。”

这时，林枫想起了律咒自称的神族。

这是在接触了地球文化之后才能表达出的语言。

神不会自诩为神。

但是，以人类的视角来看，恐怕序列前五十的种族与神几乎无二。

更何况律咒仅仅只是三等公民。奥普人的真正实力，恐怕人类还未知全貌，因此才要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