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航也听到了，“甚？”他发出音量巨大疑问声的同时，一把抢过了卓宇手中的皮纸，接着爆发出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天佑我栖霞谷啊！”

“航哥，我们，我栖霞谷有好成绩？”

“宇弟，失魂落魄以至于此？”

回到住处，龙寄就在房门上挂起了免扰牌。其实是他自己想多了，晚上除了芈米来过一次外，并没有其他人来过。

不过，今晚龙寄是真的睡着了，很踏实很深沉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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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时，所有人都没有靠近龙寄，更没有与他说话，包括芈米。卓航和卓宇都不在，昨天就想问出的疑问，也只能和食物一起咽下。

比试制符的场地很不寻常。

外形很像一只符笔的笔塔，矗立在一个不算特别大的围屋正中间，比试就在这个塔中举行。

上下三层结构完全一样的围屋也很特别，其内圈是一个宽大的环形走廊，就算将走廊的一半宽度摆满观赛椅，也不影响走廊内的同行。

走廊的另一边就是一间间制符室，这里是联盟制符学院的学生练习室。

笔塔是考试专用场所，不可轻易进去。只有到了考试日，学院几位主管一同开启之后，被考试的人才能凭自己的符箓作品“敲门”进入。

测试者能进入哪一层制符，取决于所用“敲门符”的品阶。

拿别人的符箓作品也能进入，但是，测试者要是制作不出相同等阶和品种的符箓，不仅成绩无效，还走不出笔塔——而是被笔塔从相应楼层的窗口扔出来。

龙寄在进入到比试现场后，才通过卓晓霓向芈米的解答，旁听到了笔塔比试规则，他觉得比试结果现场就能显现而不是事后评价的评判方式很是公平，兴趣不由大盛，对栖霞谷在得知炼器比试成绩前后，对制符之比重视程度的巨大反差，也失去了继续猜想的兴致。

看来栖霞谷对自己的优异表现并不是他们之前口中所说的那般重视，既如此，就当是对自己制符实力进行一次测试，不必因为要取得好成绩而采取稳妥策略。

时长两天的制符比试正式开始，龙寄拿出了那张低阶中级箓皮化剑符作为入塔敲门符。

“居然有人进入到了十一层！上次青年大比中出现在十一层的是谁？”

“那是两百多年前，栖霞故原谷主万东方吧，那时他才二十岁。”

“不知这次是哪家的天才，第一名定属此人！”

在塔内的龙寄并不知道自己到了笔塔的第几层，出现在面前的除了箓皮他能识别等级外，符墨和符笔的等级不能判断。

箓皮还是低阶，但明显不是低阶低级，应该是低阶中级。

依此判断，符墨也应该比自己使用的高阶低级符墨更高级，符笔也有可能等阶配套比自己的符笔更好用。

既然打算放胆一试，那就全部用笔塔提供的。

制符前最重要的准备是和符笔建立神意联系，神意灌注后，符笔立时发出强烈的欢愉讯息，让龙寄的心里振奋，不禁脱口而出：“好笔！”

龙寄早就体会过好符笔对制符技艺和速度的加成，眼下的这支笔更是让龙寄有如神助，复杂而强大的符纹彷如水银泄地般从笔尖自然流淌而出，几如天成，箓皮化剑符竟在一个时辰内制成。

“低阶高级箓皮化剑字符已成，可以升至第十二层。升否？”

一道音讯传至脑中。

是笔塔在传讯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