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易心想,苗苗,对不起了,这件事情关乎很多问题,不能告诉你们实话,让你们担心了。
这件事情是楚天暮的一个计划,只有以退为进在暗处,才能把这些墙头草浮现在明处,对不起了。
原谅我不能告诉你们。
粱乐晨,苗苗,真的很对不起了,作为你们的朋友,我却不能实话实说,隐瞒真相。
任苗和粱乐晨却没有一丝察觉,所有悲痛的气氛都涌了上来,任苗轻轻的拍了拍宋安易的背。
由于现场的遗体太多,宋安易未能明确指认尸体,就没有火化仪式。
葬礼的棺材里放的,是楚天暮的衣物和一些随身物品,尸体在警察局的解剖室里放着。
媒体也来到了现场,本想对宋安易进行采访,可是见她反常的表现,没有人惊扰。
粱乐晨把宋安易的手挽在自己的手臂上,站在门口。
亲朋好友很少,来的几乎都是和楚天暮做生意的商人。
任苗和粱乐晨明白这些人不是来悼念的,而是来看宋安易给说法的。
宋安易的精神压力可想而知,而作为朋友只能尽力保护宋安易。
她红肿的眼睛和凌乱的发型干瘪的嘴唇,其实都是化妆成这样的,陈特助也在现场组织着秩序。
陆离一行人放下慰问金就离开了。
傍晚众人散去,留下来的只有任苗和粱乐。
“安易,你吃一点吧。乐乐,快和妈妈吃一点,一天没吃饭了,你是铁打的也要上油啊。楚天暮的事情,我们也很难过,可是今天来的人你也看见了,没有一个好打发的。楚天暮留下的家业只能默默承受下来,你放心,这不是还有我们吗?”
任苗语重心长的对宋安易和乐乐说道。
乐乐很乖,看见任苗几经劝说,打了一碗米饭喂到了嘴里,小家伙边咀嚼边流着眼泪。
“行了行了,孩子在吃饭了别说了,吃了气饭长不高。”粱乐晨拉了拉任苗的衣袖。
任苗端起汤就往宋安易嘴里送。
在幕后关注着这一切的楚天暮,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为了自己的一番计划,老婆孩子都跟着吃苦受累。
还不知道乐乐这小子知不知道实情,看样子,他是伤心坏了。
楚天暮心想,好小子,心里还是有你爸比的。
乐乐吃完了饭,躲在了桌子下面,宋安易才回过神来。
“乐乐,出来啊,多在桌下干什么,地板多冷啊。出来吧,妈妈带你洗个澡,明天还要读幼儿园不是吗?乐乐不洗澡就不帅了,不是甜王子了。”
宋安易故作轻松的语气,可是声音颤抖的幅度还是让任苗和粱乐晨不敢离开。
“粱乐晨,晚上你陪着乐乐,我在另一边陪着宋安易。”任苗和粱乐晨商量道。
粱乐晨却有点不大乐意。
“我我也可以陪宋安易,你也可以陪乐乐”他嘟哝了几句。
任苗干脆给了他一拖鞋:“识抬举行不行?”
“行,行。”
还别说,任苗看起小小的个子,又是一届女流之辈,打起人来力气不小。